马,不用低头都能感觉到怀里的婵夏心情不错。
就差哼只小曲表达下愉悦的心情了,这情绪感染了于瑾,嘴角也跟着微微上扬。
“我对她卑躬屈膝的,她也恨我,还不如来个痛快,我要早知道圣旨都下了,前面都不该怕她。”
婵夏说完还特别得意地扬起小脸看于瑾,一副等夸奖的乖巧模样。
见于瑾不搭理她,嘟着嘴自顾自地分析。
“陛下留着她,不过也就是看在她母家的面子上,她一个前朝贵妃,哪来那么大的影响?说是给咱们赐婚是她求来的,左右不过就是帝王的平衡术罢了。”
“你这脑袋用到别的地方,倒是灵光。”
于瑾发现,只要不跟丫头说感情上的事儿,她的政治敏锐度还是比较高的。
成帝虽器重于瑾,却也忌惮他的权势过大,虽然于瑾是个宦官,但朝中重臣难保有那心思活络的把女儿嫁给他。
“又想用你的手整治朝纲,又怕你一家独大,我这仵作出身的卑贱之人当了正室,稍微有点权势的也不敢把女儿送过来,即便是有用美人收买你的,我这彪悍的性子也容不下去,他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只怕是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借着贵太妃的口来了个顺水推舟,你也埋怨不到他身上。”
婵夏嗤讽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天生个短命样倒是你,要提前做打算。”
成帝勤政,倒也不失为一代明君,对于瑾虽有忌惮,却也算是不薄,只是命太短,在位没几年就染了恶疾驾崩了。
届时先帝再次登基,于瑾的处境又会如前世一般,那是婵夏无论如何都不愿看到的。
“这些我心里有数,别想太多,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于瑾的话让婵夏有些许的迷茫。
是啊,不一样了。
“我真要嫁给你了?”大闹寿安宫时凭得是一时的爽劲儿,这会回过神,就觉得像是做了场梦,那么不真实。
“嗯,圣旨还在我怀里,回去给你看。”他变着法的提醒她,圣旨下了,谁也不能反悔。
“总觉得我有点不配不,我是相当不配啊。你这么好,又会查案又稳重,长得比花魁还好看——”
“什么破形容?”于瑾前一刻还噙着笑听着,后一刻蹙眉。
“我又没读过太多书,我心里最好看的就是花魁嘛,你看贵太妃长得也就马马虎虎,还比不上咱们教纺司的花魁好看呢,可你比我见过最好看的花魁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