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情感,便难以维持原有的冷静自持。
掌家大娘子这个位置,还真不是谁都能坐的,还好她家督主又穷又廉洁还没有出去鬼混的“零件”,不至于有天也让她如阙夫人这般为难。
于瑾把婵夏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屑地哼了声。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呢?”婵夏没听清他嘟囔什么。
“带上我的工具箱。”
“噢。”刚把自己代入掌家娘子的婵夏清醒了。
他果然还是把她当随从使唤啊,嘤,哪家大娘子跟她这么苦命,出门还要拎箱子的?
忍冬看于瑾出门只带婵夏,且是婵夏拎包时,不由得羡慕道:
“督主果真是很宠溺她啊。”
“为啥啊?”边上的侍卫好奇地问。
“你见过督主让别人动他的箱子吗?”
若不是放在心里的至亲,哪儿能什么都让她打点着呢,这是真把小阿夏捧在手心,走哪儿都要带着。
“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个这样的人儿呢,哎。”忍冬摸摸自己水嘟嘟的脸蛋,幽幽叹息。
“死者身中五处,无试切创,全都是死后所砍,无生前造成的伤——你看!”婵夏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捏起放在阙德枕边的绒花桃花。
血染的绒花,比李得久死时身边的那朵更加鲜艳。
这是因为死者刚死没多久,血液还没完全干涸,颜色还没有变暗。
阙得是仰面朝天躺在榻上的,腰往下盖着薄被。
可以看出身上是没有衣物的。
地上的衣服乱七八糟丢了一地。
婵夏查看他的颈部,果然在颈动脉窦区看到了跟李得久一样的痕迹。
同样的死因。
被女杀手嘬了脖子,抑制死后,又补了数刀。
婵夏把被子掀开,一片狼藉。
“死者生前没有同房痕迹。”
以前单独查验时也看了不少,这阙大人虽然年过半百,但先天条件还不错,婵夏觉得好奇,想伸手抓。
于瑾手疾眼快,扣住她的手腕,顺势给她翻了身,让她背对着死者。
“我就看一眼能咋地,更大的我也抓过——等会,我什么时候抓的?”
婵夏觉得哪儿不太对。
背对着她的男人肩膀一僵。
“取工具来。”
“噢。”这个回忆的过程就被这么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