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属实不好看,但再不走的话就要被留在那里了。
看见崔斯特还没把船长劫持,格雷福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枪托砸在船长的脑门上,把他的三角帽都砸落了。
船长倒在甲板上,被格雷福斯用枪指着脑袋大吼:“快让你的开船!不然老子一枪崩碎你的脑袋!”
船长是不敢违抗普朗克命令的,但眼下枪都指在脑袋上了,不得不屈服在格雷福斯的淫威之下,让船上的水手开船逃走。
与此同时,崔斯特接连扔出几张卡牌,将邻船桅杆上的缆绳切断,几个试图荡过来的铁钩惨叫着掉进了海里。
风帆鼓动起来,猎海船逐渐与冥渊号拉开距离。
“总算逃过一劫。”格雷福斯重重喘了一口气:“冥渊号的风帆都烧光了,就像没了腿的老虎,只是看着吓人。”
隔着浓重的海雾和内燃冒烟的猎海船,可以看到冥渊号漆黑的风帆已经被大火蚕食殆尽,只剩下一点漆黑卷曲的边角料。
在海上,帆船一旦没了风帆就等于失去了动力,只能随波逐流。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一条小帆船都能将其甩在身后。
看见昔日霸主在自己的手下变成这副模样,崔斯特也是笑了起来,不过他笑得比格雷福斯收敛多了。
但随即他就看见了冥渊号的甲板上,海盗群里的一个无赖把他遗落的帽子恬不知耻地戴在了自己头上。
只不过跟他旁边的人一比,这个举动已经显得无足轻重了,
普朗克正在亲手操作一门火炮。
一门年代久远的火炮,就停在他的身边,虽然炮身上长满了铜绿,可它依旧是个美人。
普朗克抚摸着炮口,就像是在逗弄心爱的猎犬一样。
死神之女在他手下胜绩累累,他非常喜欢这门炮,但现在这个美人老了,差不多该下葬了。但在她下葬之前,普朗克想要再让她好好出一次风头。
他对死神之女的熟悉让他充满了自信,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让他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英姿雄发的壮年时期。他感受着海风,将炮口向上微微调整,瞄准了崔斯特所在的那艘船。
“不是吧……胡母在下,普朗克这是疯了吗,我们之间可隔着一艘船呢。难道他以为一门生锈的火炮能同时打穿两艘船?”格雷福斯挠了挠一下伤口,汗水流进了弹孔里,又疼又痒。
崔斯特没有说话,死死的盯着普朗克手中的那门火炮,虽然他也不觉得普朗克能打中他们,但是他的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