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当然!”
朱祁镇继续说道:“太祖皇帝时,大明刚刚建立,天下初定,亟待休养生息,壮大国力,因此,当初制定的户籍制、屯田制、海禁等策略,在当时是非常有效的,可是,到了今日,已经过去了百余年,我们还要一成不变地按照太祖皇帝制定的规则来治理天下吗?”
“难道说百年之后,甚至几百年之后,大明还是太祖时期那个大明?你可知道,远在西洋的奥斯曼帝国,佛郎机国,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吗?他们的武器每天都在革新,若是有朝一日,他们驾着坚船利炮入侵大明,我们拿什么去抵御?”
“远的不说,就是朕亲征漠北,太祖、太宗皇帝都没有彻底平定漠北之患,朕却做到了,靠的是什么?将士们拿的是改良的火器,而不是祖制!”
说到这里,朱祁玉才有了一种顿悟的感觉,这一次打仗和以往大不同,以往是拼人数,拼补给,拼战术,可是,这一次拼的却是银子。
新式火器威力巨大,但是造价也不菲。
这一场仗打下来,耗费了一千多万两银子。
可是,成效确实有目共睹。
在新式火器的压制下,无论是瓦剌人,还是鞑靼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就好比一个壮汉去欺负一个三岁孩童,双方的实力根本无法放在一起比较。
然而,这一切的基础,都是科技的发展。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改良,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花费了朝廷几百万两银子,才有今天的成效。
朝廷现在需要的是改良创新,还是遵循旧制……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可是,朱祁玉还是不懂,为何这些东西,书本里从未出现过。
为什么那些当世大儒,从来不教授这些学问?
难道圣人说的话,也会错?
朱祁玉自幼读书,读的也是儒学,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无异于天翻地覆,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回皇上,臣弟以为,古人所推崇的忠孝仁义,放在任何时代,都是治世之道,不得随意摒弃!”
朱祁镇却摇了摇头,说道:“天底下的读书人都讲究仁义为先,此乃孔圣人所说的治国之道,可是,为何我朝既倡导仁义,却要对瓦剌人、鞑靼人刀兵相向呢?若是按照读书人的说法,我们应当用仁义去教化他们,否则的话,就是不尊圣人之道,是不是?”
他很清楚,任何人都有时代的局限性,自己的小老弟现在就属于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