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于谦:“于谦,你就眼睁睁看着此人胡作非为?”
于谦面带歉意,说道:“实不相瞒,于某人的职责是治河,至于其他的事……无权过问。”
“你……”
高毂气得不轻,好歹咱俩也是内阁的同事,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于谦说完,站起身来,抱拳示意:“你们聊,再见!”
“哎,你别走啊……”
高毂大惊失色,于谦一走,自己岂不是更完蛋?
于谦走了几步,还回头致歉:“谋反桉是贝琳负责,我只管治河,这个……职责所在,真的抱歉……”
说完之后,自顾自地扬长而去,留下高毂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
我堂堂内阁大学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却莫名其妙成了反贼同党?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
南京城郊外,梅林雅苑。
梅林荣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的杨雄。
“你不是立下了军令状吗,说什么定要将淮安府搅的天昏地暗,呵呵,现在确实是天昏地暗,本座苦心经营十数年淮安分舵,就这样被你搅没了,亏得这些年来本座对你悉心培养,你就是这样回馈本座的?”
杨雄浑身冷汗直流,磕头如捣蒜:“属下办事不力,请教主责罚!”
白莲教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在这里,做错了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轻则割鼻挖眼,重则性命堪忧!
杨雄虽然是梅林荣最得意的门生,也是白莲教二把手,可是,对于这个教主兼师父,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受到恐惧。
要知道,教主乃是朝廷的死对头,却能够隐藏在朝堂之中,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在教中,梅林荣便是皇帝,他说的话,没有人敢反驳。
这些年来,他亲眼看到不知多少人只因为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就搭上性命,而且,死状极其凄惨。
梅林荣缓缓闭上眼,他现在需要思考。
精心筹备了这么久,箭已在弦上,究竟发不发?
按照计划,淮安府的动乱主要是为了拖住淮河以南的兵力,特别是山东的备倭卫,等朝廷忙的焦头烂额之时,怎会料到自己真实目的却是南京城!
可是,现在淮安府的计划失败了,扇动民夫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己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分舵。
要知道,淮安可是个好地方,丽春院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