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余书。”熊克定叹着气,余书不停的点头。
“廷尉就有点不高兴,我跟廷尉说,许是我命中注定要回京城娶媳妇,我说我去白马寺请根签看看菩萨怎么说。”熊克定看着周睿。
“请过签了?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余书伸头问道。
“这不是请不请签的事。”周睿也看着熊克定,“这事,我觉得老熊你心里明明白白,这不是娶不娶媳妇的事,而是……”
周睿顿住话,熊克定目光有些闪烁不定。
“什么事?”余书愣呵了。
“唉!我就说,这事跟周大郎商量就对了。”熊克定给周睿倒了杯酒,“照理说,我跟着先王妃陪嫁到淮南王府,如今在世子爷身边侍候,这事没啥好想的。可是,唉!”熊克定长叹了口气,余书拍桌子噢了一声,他明白是什么事了。
“世子爷那脾气……我算是看着世子爷长大的,世子爷从小就这样,老实说,我不知道想过多少回,世子爷这样的,就不该生在帝王王爷家,还是个嫡长,他就该……寺里庙里没人生孩子,他就该生在寺里长在庙里,这事,老余你说,世子爷那脾气是不是这样?”
熊克定一下下拍着桌子,说不出的忿闷。
周睿垂着眼皮,点了下头,他到世子和四爷身边的时候不长,可也看明白了,世子爷那份清心寡欲真比寺里的高僧还高出不少。
他是世子,这样清心寡欲与世无争,他下面的人,怎么办?
她让他跟着四爷,就是因为看清楚了世子这样的脾气?以后就算世子爷承了王位,一应事务也是四爷打理?如今四爷不借着世子没法立足,要是世子承了王位,四爷羽翼渐满之后呢?那时候……
周睿想的出了神。
“大郎!”熊克定推了下出神的周睿,周睿恍过神,“老熊说的对,世子这脾气是天生带来的,要改……都说江山易移,本性难改,这个只怕也没法改。”
“我就是这么想!”熊克定一拍大腿,一声长叹,“真他娘愁死个人,大郎给我想个主意吧,这也不光我一个人的事,大郎如今也是这府里的人了,咱们哥几个,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死,那是一串儿。”
“老熊这话说的对,大郎,你拿个主意。”余书也看着周睿。
“老熊说的对,咱们哥几个是一根绳子上的一串儿,我是真心拿两位,还有老樊,当生死兄弟待,才能说这些话,这话,出我口入你们耳。”周睿神情凝重,熊克定下意识坐的笔直,“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