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县中之后,那县丞和狱掾等人一直阳奉阴违,把堂堂皇子和御史大夫当做是痴傻一般。久居高位的冯劫哪能不怒?
一个区区狱掾,竟然就敢在这陨石上刻下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冯劫通过这么多人的描述发现,要不是那天夜间的急雨骤停,就算是周围有着这些百姓,也绝难发现什么端倪,大雨的巨大声响和毁坏证据能力会让这一行小字在第二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陨石上。
赢高相信,这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最初期待的方式,只不过这一次,老天似乎并没有站在大秦的对立面上,赢高始终感觉,这个细节怕是就连远在咸阳的赵高和阎乐恐怕也不会知道,而这却成了赢高破获这陨石刻字悬案的一个强有力的抓手。
“速去告知董喜等人,只言本公子怒了,使其今夜与本公子共同在这陨石周围守候,但凡不从者,直接斩杀!”
眼珠一转,赢高第一时间就下达了这么一套命令,他当然不会直接下令去捉拿那狱掾,因为单凭这些百姓的说辞,赢高只能拿下一个区区狱掾,这可不是他心中所想,他将这些县中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聚集到此处,是要看一场由他们主演的好戏,至于赢高嘛,勉勉强强任了导演之责。
“邀我等同去?看这公子高一怒之下斩尽附近黔首?”
董喜接到此事之后,正与狱掾等数人在一同饮酒,在他们看来,选择了守株待兔这样方式的赢高已然是黔驴技穷之举,至于命他们同去,那正是黔驴技穷之中的黔驴技穷,因为按照他们派去监视的人的说法,除了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头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进入过赢高的大帐,就连那个老头,也是在不长时间之后就被赢高的侍卫们走了,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心里有了这层底,董喜大手一挥,坐在他旁边的官吏们呼啦啦全都站了起来,看那架势当真就像是和自己的老大一起去看戏一样。
这个时候,这些已然喝得五迷三道的官吏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走在最后的狱掾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那股子劲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不到半个时辰后,一众人在禁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赢高的大帐,赢高一看,好家伙,一个个喝得都已然是脸红脖子粗,可不正好中了他的下怀,借着点酒劲,那可能性可就更加的多了。
“尔等可知,本公子为何要将尔等召来?”看到董喜到了自己的面前带领着那一众人歪歪斜斜的行了礼,赢高脸上现出了一声冷笑,心说既然你们都到了这了,我可就没啥担心的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