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不是?
范增听了项羽的话,摸了摸自己颔下比之前稀少了不少的银白色胡须,向项羽拱了拱手道:“少将军恐怕早就知晓,这天下并没有平白无故的嗟来之食,不过是未曾想象到这冒顿有此心计罢了,是也不是?”
听了范增的话,项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真就没啥反驳了,可不就是像范增说的那样,对于这个匈奴的单于,虽然之前张良就曾经提醒过自己,这个家伙和普通的匈奴人不一样,而自己也是曾经相当的注意过这个问题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还是没有防范好,或者说,自打自己到了匈奴的地界上之后,自己就不得不跟着人家的节奏一路走到了这一步。
但是项羽一看范增的架势,就感觉到这事儿好像范增跟他旁边的张良都没有自己这么着急呢,于是乎咪咪着眼睛看向范增,心说亚父自打派了两个面容姣好一些的东胡美姬去服侍之后,不论是气色和心情,那跟之前也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啊。
“那不知按照亚父看来,我等该当如何对付冒顿的伎俩?”
“少将军只需知悉一点便可,就是那冒顿若是当真有朝一日想要攻破长城进入中原,那他就得罪不得我等,但有一点,少将军要让他看到我等的能耐,我等的能耐和对大秦的了解,便是在匈奴地界上的护身符……”
说完这话之后,范增又是摸了摸自己的长须,和自己身边的张良对视一眼,彼此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项羽看那架势,就好像这俩人一起干过啥不可描述的事儿一样……
但是范增的一席话,却的的确确的消除了项羽的一些顾虑。他依旧是和之前一样,对于冒顿的慷慨,也不管是不是什么容易拉仇恨的东西,想来都是来者不拒,冒顿不知道的是,项羽一边好生的享受着他的馈赠,一边好像是等待着什么。
但是冒顿不急,因为他也在等待着什么呢。
……
咸阳宫。
自打得到了刘邦竟然率军不声不响的跑到了南海郡腹地之后,嬴高本来因为新政实施而有些兴奋的心情不知怎么地就蒙上了一层的阴影。
自打自己到了大秦的地界,并且掌控了权柄之后,嬴高其实还真就没特意的说必须得把刘邦给斩杀了不可,之前他都是想着说反正这个老小子也是违反了秦律,并且早晚都得参与到反秦的队伍中去,莫不如自己就等到收拾反秦队伍的时候一遭把他也给收拾了得了。
但是现在,嬴高真有点为自己之前的这个想法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