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监这种打小切了一处,基本伤了根本的人来说,却是最好的温补佳品。
平素时候,是求而不得。一下子得了十瓶,赵启心中自然欢喜。谁还不愿意自己身子康健,活的长久呢。
当下就把宁九姑娘这个人放在心里了。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送走了赵启,宁芝舒舒服服的洗了脸,吃了点东西,就先眯着了。
晚上有晚宴,先睡一会是正经。
等她睡醒了,宁菱来,才与她闲聊:“九妹与殿下极好么?”
宁菱可是知道,这个九妹素来自视甚高,这些年,从没对哪个出色少年多看一眼。
“尚可,殿下也极好。既然陛下下旨给我们定了婚事,就总要好好过的。”宁芝一笑。
宁菱点头,心里略有酸涩。看起来,殿下对九妹是很好。
可宁家与皇家……她就很怕,殿下也是做戏。
想到这,就说出来了:“那如果他……是做戏呢……”
“殿下脾气暴躁,任性又冲动,做戏的话,怎么会如此周密?何况,他骄傲的很,不屑做戏。再说了,我真心对他,他何须做戏?”宁芝一边任由半夏给她梳妆,一边笑着道。
“不过,八姐要记得,梁楚晗是个阴狠的人。他记仇又心眼不大。如今路不好走,才想起宁家能庇佑他。可是你要知道,宁家的庇佑是他活命的根本,却也是他看成耻辱的东西。你嫁给他,要处处小心。如果你命没了,到时候我们就算帮你报仇你也不知道。”
宁菱心里酸涩又温暖:“我知道,他不敢。”
宁芝见她明白,便点了个头。
梁楚晗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可怕的,最好一辈子不要叫他出头。
否则,出头之后,他只怕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宁家。
自卑太过,自尊太强,他不会觉得宁家对他的庇护是好事。只会觉得这是一生难以洗刷的耻辱。
经年累月,如果他出头,能与宁家对抗,只会毫不犹豫的报复过来。
宁菱这个人,会是他觉得这一辈子最大的污点。
“谢谢你九妹。我……我懂你们的心。我……就叫我任性一次。以后要是……我知道你们不会不管我的。”宁菱起身,接了半夏手里一个漂亮的蝴蝶头簪,给宁芝戴好:“芝芝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宁芝轻叹:“好。”
多少人年少的时候,对爱情一厢情愿,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