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姑娘自己活着,是天大的运气了!
姑娘一定能否极泰来的!
半夏了解她的心思,笑着摇摇头:“得了,你守着吧,我去膳房走一遭去。那两个这几日赶着学包扎去了,咱们辛苦些。姑娘要费神的,我去给她弄点养神的汤去。”
连翘摆手:“你去你去,你做的汤,姑娘最爱了。”
半夏摇摇头去了,心说连翘就不爱沾厨房的事。
连翘往后走,在静室外头探头往里瞧,可惜也瞧不见。
守在门口的侍卫呲牙对她笑。
连翘先是瞪了一眼那个侍卫,然后吐舌头做鬼脸,扭头坐在了回廊上不理他了。
侍卫低声嘿嘿笑,然后规规矩矩站着。
都是成日家见的人,都熟悉的不得了。大家都知道彼此性情了。谁也不甚在意。
静室中,宁芝对着眼前的长卷沉默了很久,终于举起笔来,落下了第一笔。
如半夏所言,很多事,不面对是不行的。
她已将开始了,怎么能后退呢?
如果一定要有个仪式感的话,不是与裴珩摊牌,不是训练劲武卫,就从今日,从笔下开始吧!
她一笔一划,认真虔诚。
若是有人看见,就会明白她的用心,不过,就算是没有看见,也总会有人明白的。
宁芝,从来就不怕面对过去,只是过去,她还没准备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