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受尽恩宠。从落地起,就有御医给调理身子。
又不曾经历什么艰难日子,所以身子的底子是极好的。直到六十岁,一辈子都是富贵里头养着,又是个心宽的。着实没什么病。
直到盛京城破,他流落江南,也因为是个心宽的,不过是抑郁了几天,就没事了。
他这性子,做皇帝是真要命,可于养身来说,确实很难得。
所以,这回的病,他自己根本不担心。
宁鸾除了一开始问候了一句之后,就坐着不说话。
倒是宁芝与建文帝对答了几句。
等退出来,只留下了太子,裴珩也出来了。
太子妃更是没有留下的可能。
建文帝是不会动宁家,甚至很依赖宁则礼。但是对宁鸾此人,确实不待见的很。
这一点,就是宁则礼也觉得是应该。
宁鸾习惯的提前出来,就与宁芝和裴珩道别,径自回府去了。
裴珩就算是当着宁芝的面,也懒得理会太子妃,皇嫂都不肯叫一句。
宁芝心里叹息,不过面上,还真是没法怪罪他。
两个人从圣安殿到飞虹殿,裴珩还是问了一句:“怪本殿?”
“哪里会。设身处地,我要是殿下,只怕更不能忍。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能与殿下一样不喜太子妃,但是,也着实理解殿下的心思。”宁芝道。
裴珩又哼了一下,抬着头,心里到底是舒服了。
讲理就好。
“殿下不必担心,陛下看起来是真没事。何况,陛下底子好。”宁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