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她也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顶多是觉得何必呢?大家在一个屋檐下活了半辈子了,她何必叫人家不痛快呢?
“孤王这些日子躺着,想了许多事。许许多多的过往。”太子笑了笑:“有时候想想,也是有失必有得。”
“当年,承受你一碗药下去,孤王废了半辈子。”太子说着,又想笑。
这些事啊,到了临死,连怨恨都没了。
“是臣妾不懂事,臣妾为这件事,是永远都后悔的。”宁鸾垂眼,回答的很是认真。因为这是真话。
“是啊,你一碗药,毁了孤王,其实也毁了你自己。”裴诀始终带着笑意:“甚至,你的父亲为了保护你不死,保护宁家不死。推着你的哥哥们一个个往前走。不过,有时候因果就是这样神奇。你看,最后,珩儿还要受宁家庇护。”
“宁家啊……”裴诀轻轻摇头,抓着韩清宁的手没松开。
“宁家,最单纯的就是你了。可惜,你喜欢错了人。你赠我一碗药,我也给了你半辈子的苦。你我之间,也算是公平吧。”
“我……”宁鸾终究还是流泪了。
不是为了什么爱情,而是为了这二十几年的混沌。
“我的半辈子是赔上了。最好的年华都耗尽了。可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父亲说过,自己做的事,对了要承受,错了也要接受。而你的半辈子苦痛,是我给的。我不该,求而不得就该放手,是我自己不懂。你也……”
说到这,她哽咽,半晌继续:“你也走到了最后。我该给你赔礼。对不住你。我一辈子骄傲,有时候是空骄傲。而到了如今这一步,我该对你说一句抱歉。”
“罢了,罢了。这些事就过去吧。”裴诀笑着摇摇头。
“好,我说了这声抱歉,也就过去了。你有事就吩咐我吧。我……总归还是太子妃。虽然你我一辈子没有在一起过,也无所谓,你过世之后,我还是已故太子嫡妻。我这个身份,还是能为你,为裴珩,为我芝芝做一些事的。”
“好。”裴诀点头:“我只有一件事吩咐你。若有一日,珩儿不能与芝芝好好相处的时候。无论如何,你也要帮他一次。我裴氏……只有这么几滴骨血了……”
“我应你。”太子妃擦了眼泪,也笑了笑:“我应了你。”
“多谢你。”裴诀真诚道:“我知道,你应了,就会做好的。”
“好了,我就问殿下一个问题。我自己就算了,将来我死后,也不愿意与殿下一道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