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是农户,自然知道这好地不该长草放羊。
“自然是真的。你看见了么?我们是干什么的?运粮食去西桦城啊。老伯不必如此,以后好日子多着呢。回去与镇子上的人说说。你们呀也不必着急,好好的杀几只羊,自己乐呵一番吧。”宁芝笑道。
那年轻的几乎等不到自己的爹说话就忙道:“我……我赶着这一群养跟您走!镇子上的事,叫我爹去说!这就可以走!回头你们就吃上了!我……我还参军,我有力气,我可有力气了!”
“不必着急,先回去吧,西桦城的路你知道怎么走吧?慢慢过来就是了。”宁芝笑着摆手:“好了,不必着急,我在西桦城等你们。”
说罢,宁芝就叫人走了。
父子俩跪在路边,愣了好久好久。
等人都看不见了,他们看着放在脚边的食盒,才知道这是真的。
然后抱头痛哭起来。
反正也不能比如今的日子更差了,有什么不信的?
要是人家是抢的话,杀了他们也不费劲,那么多人,随便赶羊走了也可以啊。
所以他们根本不怀疑,那么美的天仙,怎么可能做坏事呢!
父子两个吃了宁芝给的东西,然后赶着羊回了镇子上。
镇子上有年纪更大的,有见识的,很快就明白了宁芝是哪家的,他们是清楚的,这渭南渭北可都是宁家人守着呢!
宁家的姑娘来了,姑娘都敢出门来西桦城,那还不是西桦城已经收回来了?
当下,哪里还有怀疑?
毕竟他们日子过的都太苦了,勉强果腹而已。放羊的人们都八百年没见过荤腥儿了。
当下,就杀了几只羊,好好吃了一顿。
次日起,镇子里但凡是有力气的,就出来赶羊了。
小羊走不动,就用板车拉。老老少少浩浩荡荡的往西桦城去。
他们其实不图银子,只要是天地能分下来,他们就感激不尽啦!
宁芝到了西桦城的时候,是夜里了。
裴珩根本忙的不见人。见到裴珩的时候,已经是半夜里了。
不过是单方面的。
宁芝也赶路好几日,累的不行,睡着了。
不过她是故意睡在了裴珩的屋里的,不然还是见不着。
裴珩看着榻上睡着的丫头,心柔柔的。
桌上的油灯如豆,昏黄的灯光距离榻上还有一截。
宁芝的面容就这样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