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走了二十一日。贺秋云一开始想跑,后来想死。最后,她从这无尽的折磨与侮辱中,生出恨意来。
恨所有人。
渐渐的,就不想死了。
她浑浑噩噩的想,应该是送她去见一个大人物吧?不然为什么什么都做了,还不肯叫她失去处子之身呢?
如果是见大人物,她就还有机会活着啊!
到时候她一定先杀了这群禽兽!
扭曲的恨意,以及依旧一天不落的侮辱叫她更加恨意绵长。
到了后面的五六天,她已经不挨打了。
她老实了,乖了,予取予求之后,塔族人的士兵不仅不再打她了。甚至经过城镇的时候,还会买些好吃的给她吃。
贺秋云吃着这些过去绝不会碰的街边小吃,觉得自己像是做梦。
最后三天,这些士兵们就不敢碰她了,虽然仍旧会对着她做一些恶心至极的事。但是毕竟不再碰她了。
贺秋云想,他们也许是怕留下痕迹吧?
越是这样,她越是着重的急着这群人的脸。
她没想错,她确实被送给大人物了。
到了盛京城的时候,她如是想。
盛京城与她听过的那个繁华的盛京全然不同。满大街都是臭烘烘的塔族人。而看见了大晋人,都很明显。
缩着,走在路的最边缘,做着最苦最不好的活计。
不过,她并没有看太久,很快就被送去了一个地方。
再度被剥干净之后,她认命的闭眼。
不过,她预想的侮辱没有来,而却经历了剧痛。
肩膀处,被烧红的烙铁躺上去,她惨叫的恨不得咬死自己。
伤口处血肉模糊。被一个粗转的婆子倒了一瓶不知道什么药粉。
然后略有缓解。
她被丢在一个空屋子里,有床褥,她艰难的趴着。肩膀处听得她几乎没了知觉。
她每天都不能大活动,每天的饭菜中都被下了药。
她最多只能勉强起来用一次恭桶。
如此十几日之后,她伤口落了痂。她自己看过去,肩膀处留下一个丑陋的字。
她不认识的字,可是她知道,这一定是属于奴隶的一个字。
她手死死的攥着身上的破衣裳,就这样成了奴隶了么?
这一个来月的日子过的像是一场噩梦,而这噩梦才开始是么?
伤好了之后,她再次被强制洗漱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