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芝道。
白芷哎了一声,扶着苗先生出去了。
“扶你起来洗漱洗漱?”宁芝问裴珩。
裴珩点头。
躺了太久,当然得起来了。
宁芝和半夏一起扶着他起身。裴珩晃了几下就站稳了:“你坐着。”
芝芝脚还没好利索呢。
宁芝点头,就由着半夏扶着他去洗漱了。
等一会回来,那一点力气也流失了个差不多,和了点水就又躺回去。
“今晚我可不守着你了。我都困得不行了,你自己退烧行不行呀夫君?”宁芝挨着裴珩闭眼问。
裴珩笑了笑伸手揉揉她的脸:“一会就没事了,乖乖睡。我要没退烧,你挨着我,夜里舒服。”
一开始,宁芝不放心,裴珩也很难受。
睡是睡着了,也是朦朦胧胧的,宁芝抓着裴珩一只手,都觉得手是烫的。
渐渐的,宁芝支撑不住了,裴珩却开始觉得轻松了。
是轻松,他虽然摸不出来是不是退烧,但是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反倒是伤口疼。
其实有时候疼不见得是坏事,之前他烧的厉害的时候,就是感受不到疼了啊。
于是,这疼虽然难受,却远比烧迷糊了舒服多了,也就渐渐睡得沉了。
早上的时候,裴珩是饿醒了的。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宁芝的眼。宁芝侧躺着,正看着他呢:“你终于退烧了。”
这回,是真的退了。这里没有温度计,就靠手也知道,他是真的退烧了。
“饿了。”裴珩笑了笑:“特别的饿。”
“那就起来吃饭,不过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宁芝坐起身。
宁芝起身,掀开裴珩的衣裳检查起来。
“果然好些了,好多了。”宁芝这会子算是安心多了。
昨晚看着伤口都要化脓了,今天再看,果然是如苗先生说的一样,收敛多了。
“都没顾得上问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宁芝心疼的很,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
“一刀是被塔族的一个将军砍的,两刀是被塔族四王子砍的。不过那厮已经被我杀了。”裴珩看着她低头涂药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又难过,又熨帖。
伤口还是被药物弄得很疼,可是他连皱眉都不想了。
丫头只怕是昨日前日和昨日吓坏了。
想着,裴珩就伸手摸宁芝的脸:“别怕了,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