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动手岂非永无离去之日,若我顷刻将其毙命,那你留我又有何意义?”萧殊没有接疯道人扔过来的剑,任凭其掉在身前。
“你不动手,我会动手,顷刻杀我?大可试试。”少年淡然说道,接过长剑,反手便朝萧殊刺去。
萧殊不想这个泥偶却也如真人一样有思想,一脚将剑挑起,恰好挡住贯胸一剑,伸手握住剑柄,一式秋月顺势而出,直取那少年心口。
“铛”
原本志在必得的一剑被挡了下来,同样的速度,同样的出剑手法,萧殊没有认错,这少年正是用相同的剑法将自己挡下。
萧殊却不信邪,剑出如风,他虽还无法做到如白使那般一剑万式,但道道剑光也不是作假,直朝那少年人周身招呼,然而相同的,每一剑都被挡下,乃至更甚一筹,原本的攻势在剑势交接之后逐渐转为守势。
“一切法空,万般虚相,唯我法真,余法妄语。”那疯道人也不管,盘坐蒲团之上闭目养神去了。
两个相同的少年,在这道观之中不知争斗了多久,手中剑断了不知多少把,萧殊饿了吃那供台上的水果,累了修习紫阳真解,这便是唯一清静的时光,一旦他休息完了,那少年人便再次寻衅于他,不知疲惫。
唯一的好处就是,白使的传他的剑法已经练的滚瓜烂熟,而且因为长期高强度的打斗,身子比原来强健了不止一点半点,最为短板内劲修为也不再能限制于他,此时的他内息深长,全身经脉贯通,将那紫阳真解也练到了八九分。
但即便萧殊如此进步,也根本无法取胜面前这个和自己一般无二的少年,六剑翻来覆去施展了个遍,不过他发现了一点,最初时自己的剑法不纯熟,而那这个少年施展出来也不纯熟,完全和自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此刻,两人的剑法均是施展自如,衔接行云流水,变化由心。
观中无日月,春秋不知年。
敌不过面前少年,萧殊一开始还有些心急,但随着时间流逝,反而不再焦躁,沉心静气的应对,忘我之下,心无挂碍,他不再记得白使,不再记得方堇,不记得自己因何而来,为何在此,甚至快要忘了自己是谁,这些记忆越来越模糊,不知为何出剑,纯粹由心。
那疯道人在蒲团上盘坐下再也没起来过,仿佛成了个雕塑,若非萧殊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还以为这个人是不是坐化了。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也不知盘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