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僧众频繁,一方面要替山门口几百张嘴等着吃喝,另一方到了午时也该开饭了,不过这些日子饭菜是越来越少,寺中剩余米面已然不多,不说没了香客,就算买也没去处,后山的几处菜圃全无收成,这天不下雨,你求也无用,咒也无用,寺中的几口井和观澜山上的三处水潭也快见了底。
三人走进五观堂,寻了一处位置坐了下来,堂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足够容得下寺中百余人,不过这上百号人一落座,那屋内虽然晒不到太阳,也凉快不到哪去。
善法光是坐下,整个背都止不住的刺痛,加上屋内闷热,不禁有些没了胃口,环顾了一圈对萧殊道“小僧要先给师尊取饭菜,稍后再来用斋,两位自便即可,晓月首座应该也快到了。”
说罢善法站起身子,去盛了一碗米粥,说是粥,稀的和汤也没了区别,拿上了几个白馒头和一些斋菜离开了五观堂,这几个月师尊都不曾来过斋堂,一向都是善法送饭,今天也是照旧。
来到禅房,还没敲门,却见方丈紧锁眉头从禅房内出来,善法连忙放下饭菜行了个礼。
“善法你送完饭菜也吃饭去吧,好好休息,莫要累坏了。”方丈看了眼那稀薄的米粥,摇了摇头道。
“有两位施主来此想见晓月首座,那萧施主是南北师兄的朋友,弟子自作主张将他们带了进来,还请方丈不要怪罪。”善法见方丈要走,连忙说道。
方丈面色一沉,手中佛珠不由自主的捏紧,思索了片刻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弟子将他们带到了五观堂,此刻正在用斋。”
方丈听完一言不发,匆匆离开,善法此前已知了疫病的事,心知肚明方丈担心的是什么,此刻唯有祈祷,切莫出什么事才好,不然别说责骂了,就是被师尊打死也难消心中愧疚。
善法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心绪,将饭菜送进禅房。
戒法示意他将饭菜放到桌上,站起身子,看了善法一眼随口问道“坐下,伤怎么样了。”
“弟子无事,师尊挂碍了。”善法心中一暖,师尊虽严厉古板,可真要说起来,却也是最关心弟子的人,不过这次实在是气不过,平日里最听话的弟子居然如此说话,可别看善法背后伤痕累累,其实戒法下手很有轻重,只是一些皮外伤,修养两天也就无事了。
“届时若真没了办法,你就下山去吧,寻个安生之地。”戒法瞥了一眼善法,一边喝着稀薄的米粥一边说道。
“当无法可医?”善法闻言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