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包括你。这里的人多数都是渣滓吧。没有人要。被人赶了出来。杀了人。犯了罪。或者偿还父母的罪与债。
“如果说你们活的很辛苦,那地上那些人呢?
“难道要让你们活的幸福起来, 而让那些循规守矩、不骗人也不伤人、甚至不给其他人添麻烦的人变得不幸?”
“真正的问题, ”理发师眯起眼睛,声音温和、语气却变得尖锐, “难道不是‘为什么总要有一个不幸者’呢?”
听到这话, 不和者托瓦图斯有些讶异的抬头, 微微斜了一眼理发师。
“……出乎预料。你居然是共存派的主张啊。”
精灵幼子感慨着。
大多数的无码者, 都对整个上城区怀有强烈的敌意。
包括“薪奴”和“公司狗”之类的蔑称,也正是这一感情的衍化——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将那些在公司里讨生活的打工人,也下意识的作为“公司的财产”而视为了公司的一部分。
“上城区对下城区的人们恐惧而厌恶,下城区对上城区的人们憎恨而嫉妒……”
理发师缓缓叹了口气:“下城区才诞生了不到五十年,彼此之间就仇恨到了这种程度。很难说这里面没有你们这些精灵,在背后当推手。”
“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很简单吧。把人群分化,将最主要的矛盾设为彼此。”
理发师双手抄在口袋里,看也没看不和者一眼、就只是这样往前走着,口中悠然道:“我听人说过,上城区对罪犯的抓捕与其说是‘不上心’,倒不如说是‘故意放走’。
“那么,如果真的是故意放走的……又会如何呢?”
听到这话,一直低着头走在理发师身后的乐园鸟,也怔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身前理发师的背影。
“……喔。”
托瓦图斯听到这话,终于彻底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向理发师:“继续说说?”
“我从很久之前就在考虑了。”
理发师头也不回,眯着眼睛轻声说道:“会不会下城区的诞生,本身就是‘公司’的计划?
“对犯罪者完全不监管,把他们放走、让他们涌入下城区。但随后派遣出的执行部,他们的剿灭行动却是那样无力。那些公司狗几乎每天都要巡逻,可拉上这么多人闹得声势浩大,除非故意找麻烦、想出名、要复仇而主动迎上去的那些组织,真要说抓捕小耗子、他们又逮住了多少?”
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