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太黑，这儿的路灯又不甚明亮，甚至还坏了好几盏，时有时无的光亮在水泥地面上照下斑驳的痕迹。
远远地，楚昭阳就看到车里有人下来。
看身形，正是顾念。
而那个男人，楚昭阳眯眼，把车缓缓地开近了些，便认了出来。
那个男人，正是昨天中午看到的那个，跟顾念在路边打车，言笑晏晏，看起来很熟悉亲密。
只看到迟以恒低头不知道跟顾念在说些什么，很温柔，轻声细语的。
而且，离顾念也太近了些。
而顾念低着头，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右手边，乖巧的点头。
在楚昭阳看来，这简直就是害羞。
楚昭阳目色沉沉，手握着方向盘，不自觉地不断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手臂上的肌肉也因用力而紧绷了起来。
因用力，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他却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一双眼幽沉沉地盯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