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城堡内的门都厚实，一时间才没能让人踹开。
顾念急道：“快上来！”
顾立成也赶紧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他按了哪儿，油画又移了回来。
也将外面的光亮全部遮挡住，密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顾念从腰带上取下他们警队配备的小手电筒打开，手电筒虽然不大，但光芒挺强。
只是这密室实在是太黑，饶是已经很强的光芒，在这儿也照不远。
顾念压低了声音问楚昭阳：“你的伤怎么样？”
楚昭阳摇摇头：“子弹是擦着胳膊飞过去的，虽然出血，但不严重。”
刚才为了救楚昭阳，顾念来不及想那么多。
现在三个人挤在狭窄的密道中，她跟楚昭阳紧挨着，身上传来他熟悉的薄荷香气，顾念的眼睛就有些疼。
明明跟他分开也没有几天，可现在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却好像与他分开了许久。
以后，可能都没再有机会与他这么亲近了。
趁他现在还不恨他。
趁他现在还愿意与她亲近，顾念有些贪婪的拼命地嗅着。
他身上的薄荷香还带着些硝烟的味道，但之于她来说仍旧好闻，怀念的她想哭。
往后的许多年，或许她就只能靠回忆来怀念他的味道。
顾念鼻酸，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她真想抱抱楚昭阳。
或许，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楚昭阳现在就怕顾念生气，他什么都没跟她说，就跑来做诱饵，把r组织的高层给吸引出来，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顾念肯定要骂他的。
之后的许多天，可能都不想理他。
楚昭阳正想着要怎么哄她，让她的气消一消，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身上一沉，竟是顾念将她身上的防弹衣脱下来，给他穿上了。
“你这是干什么！”楚昭阳沉声道，就要把防弹衣脱下来。
“你穿上吧。”顾念压住防弹衣，不让他脱，“你都受伤了！”
楚昭阳在黑暗中抿住唇，不悦的说：“你怕我受伤，难道我就不怕你受伤？”
顾念嗤了一声，说：“你穿不穿？你一声不吭跑来当诱饵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楚昭阳一噎，这事儿他是最心虚的了。
被顾念这么一质问，就泄了气，顾念说什么他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