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浮余山的军队,竟然是西北边军?”
梁昭煌有些愕然。
“不错!”吴老点头,道:“梁老弟你也知道,我大晋仙朝地域辽阔,其中西北之地矿藏资源最为丰富,因此西北之地的门阀家族、修士,也都是最为精擅探矿、开矿、冶矿的。”
“据说,浮余山脉这处‘玄灵铁矿’,当初就是西北之地一个门阀家族的修士游历此处时探测出的,因此自此处开矿以来,西北边军就始终在其中插上一手。”
“除了西北边军,朝廷军器监,还有扬州世家杨家,以及庐阳郡中郡望门阀,也都多多少少在这浮余山‘玄灵铁矿’之中插上一手,有些利益关系。”
梁昭煌听着,有些无奈。
上至朝廷,下至州郡,乃至远在西北的边军,都在这浮余山‘玄灵铁矿’之中插上一手,偏偏就是浮余山‘玄灵铁矿’所在之地的庐东县,就是一点都插手不上,得不到一点利益。
梁昭煌更是想到当初一件事,二十多年前,梁家刚刚晋升县豪门阀,他刚刚担任庐东县河道巡检,在与原庐东县河道巡检‘云水’卢家的斗法之中,曾进行过一次‘缉私’行动。
当时拿下的走私双方,一方是‘云水’卢家,另一方则是西北之人。
后来在县令谢文蕴的调解之下,卢家将自家子弟赎走,而走私另一方的西北之人,则是被送入浮余山‘玄灵铁矿’中开矿劳作。
却没想到,这‘玄灵铁矿’竟然有一部分掌握在西北边军手中。
如此想来,当初送入‘玄灵铁矿’中开矿的西北走私修士,恐怕早就得到释放了。
而且,若非是有后面县令谢文蕴的调解,恐怕这些西北之人,早就报复梁昭煌、报复梁家了。
一瞬间,梁昭煌想到了许多。
至于前任县令谢文蕴,与这些西北人、西北边军,又有着什么样的交锋、交易,就不是他能够清楚的了。
同时,梁昭煌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难怪,郡望钱家,能够与西北凉州搭上线,不但经营走私,更是能在出事之后,直接遁走西北凉州。”
“却原来,是这西北凉州,早就有触角伸入庐阳郡了。”
了解的信息越多,梁昭煌对于过往一些事情,也就有了更多的明悟。
“不错!”吴老此时也是点头,道:“庐阳郡中,此前负责浮余山‘玄灵铁矿’之事,占据此处利益的正是郡望钱家。”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