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人们害怕了。
水根为自己的猜想也感到恐惧,于是他想把这种恐惧进一步的播撒出去,反过来说一群人害怕好过他一个人害怕:“听说以前皇帝修完陵墓就会把人杀掉,他们害怕暴露自己陵墓的位置,为了防止盗墓贼。”
这句漏洞百出的话还是引起了众人的躁动,民夫们被恐惧包围着。
“怎样,跟他们干了!”思维简单的二蛋摩拳擦掌。
水根摇了摇头:“不行,这么多官兵,咱们上去就是个死,看看再说。”
懒散、颓废、混吃等死和听天由命是这些民夫们的现状。在用石块和树皮搭就的茅屋和帐篷里,一个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的家伙或躺或坐或站,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来的那些官兵们不明所以。
潘大愣押着已被揍成猪头的县令南霸天来了,民夫们加倍不明所以。
“谁是监工?”潘大愣问了一声。
让人敬佩你的方式有很多种,一种是以德服人,还有一种就是用拳头,很显然潘大愣是后者。
南霸天现在对他服服帖帖,为拍潘大愣马屁,南霸天含糊不清的喊着:“监工喜(死)哪一(里)去呀(啦)?”他这一喊,立刻疼的龇牙咧嘴。
这时看守民夫的官差中站出一个人,这人低头哈腰:“小人陆虎,是这里的监工。”
“把这些人给老子集合起来!”潘大愣怒喝一声。
虽然对方是官兵身份,可陆虎并不知道对方来历,正踌躇间南霸天急眼了:“咦(你)耳朵浓(聋)呀,还不快气(去)!”
监工这才慌了神,转身对那些官差道:“让他们集合,集合!”
于是立刻乱了起来,官差们冲入这群破烂,紧接着里面传来鞭子抽打声、呵斥声、还有民夫的呼痛声。
“起来!起来!都给我集合了,集合。”官差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民夫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潘大愣一脸黑线,如此散漫和颓废是他从未见过的。这要在军营,早就拖出去军棍伺候了。
乱糟糟呜呜渣渣的,这一万多号人的民夫终于凑齐了。他们衣衫破烂的站在旷野中,显得甚是狼狈。
与其行成鲜明对比的是两旁站着的铠甲鲜明的士兵,士兵们对于这些懒散的民夫也是不屑一顾。
潘大愣站在中间一处显眼的位置,手下一帮亲随簇拥着,然后开始了发表他的动员:
“俺叫潘大愣,跟你们一样,都是种地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