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最大,哪像我们家老头,想打就打,打完就算。令尊每次动手之前,还让你背家训,打完还得背。”
家法是藤制的软鞭,容博仿佛已经听到鞭子击在空中发出的忽忽虚响,他这次是大错,
父亲没可能手下留情。
没想到他以三十高龄,还得吃这样一顿家法。
“再去和岑小姐沟通一下,我们想见见孩子,她应该能理解吧。”
容博觉得非常头痛,因为很难联络上岑晨珏,她的秘书永远都说她在开会,手机也关机。
他认为她非常有可能再次逃掉,就从他的眼皮底下。
他下定决心,在她公寓楼前一直等到午夜,终于等到她回家。
她从车上下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公文包,只得用手肘去关车门。他连忙下车去,她见到他自然有点不高兴,可他十分自然地接过熟睡的小海,抱在怀里沉沉的。
孩子睡出了一点点汗,额发濡湿,看着格外乖巧。
电梯里只有他们抱着孩子,她脸上有着重重的倦意,忍住呵欠。
她住的地方很精致,孩子的房间布置得更是妥帖。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入小床,再盖好被子,孩子舒展四肢沉沉睡着。其实这孩子长得有六七分神似他,轮廓分明,有着容家特有的挺直鼻梁,睫毛秀长浓密如女孩子。
她在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办公,真是好明显的逐客令。
“我们谈谈好不好?”他也觉得困倦,也许是夜深人静,也许是这事情困扰他实在太久,“我父母得知了这件事,他们想见见孩子。这礼拜六你有空吗?”
她停下正在触摸板上移动的手指。
“我并不是要跟你争孩子的监护权,”他的声音低下去,“只是我的家庭十分传统,所以我父母很渴望能妥善解决这件事情。”
她仍旧不做声。
那天他说了很多话,把谈判桌上的技巧基本上全用遍了,但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一直强打着精神,可是最后还是睡着了。
他已经连续四十多个小时没有睡。去她家之前,他刚刚处理完公司在日本的贸易纠纷。
那一觉他睡得很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就那样歪在沙发里。
天还没有亮,但他素来都是这个时间醒,于是就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怔,轻轻走去房间看孩子。
小海睡得正酣。
他不知道自己在房间门口站了多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