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知道我以前所做的事,特别是昨天所做的事,让你们看不起我,不说你们,就连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我今天只想回来跟你们说声对不起,我也没有巴望你们能够原谅我,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唐安一直看着姐姐,没有说话,因为,她发现,今天的姐姐的确跟昨天不同。她是真的在忏悔。
唐如跪了父母之后,又对着唐安跪下:“妹妹,姐姐对不起你了。姐姐是被鬼蒙了心,居然那样对你。昨天,真的很对不起。姐姐,姐姐——”
唐安看着跟昨天截然不同的两人,也是暗中感叹,但是,这个姐姐三番两次地害自己,她又不能装作没有发生过。“你是因为靠山倒了才回来的吧?”唐安说。
唐如依旧跪在地上:“妹妹,我不是因为我的靠山倒了,才回来的,这次,我是真的——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那样。我真的,真的不想那样啊!”
唐如象是陷入了痛苦的迷茫之中:“这几年,我就好象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那个人我非常自私,以得到粟一水的临幸为荣,以卑贱为乐。好象我头脑里有个声音,告诉我,粟一水就是我的主人,我的天,谁要跟我抢粟一水,我就要跟谁拼命。就算是我的妹妹,也不行,我必须用我的命,去捍卫我的情人。”
“拼命?”唐安吓了一跳。
“对!头脑里的声音是那样说的,我必须按照那个声音去做,不能违抗,否则,否则……就会大难临头。”唐如象是痛苦地回忆着:“我大前天回来,就是那个声音在说,你要抢我的水哥,我不能让你得逞,我必须跟你做对,跟你拼命。但是,我心里感觉不对,不想按照那个声音说的要跟你拼命,但是,那个声音在催我,我不能反抗,只好拼命激怒爸爸,让爸爸把我赶出去,那样我就不用跟你拼命了。”
唐安却听得一阵心惊:原来,昨天唐如是回来跟自己拼命的。
唐大成和孙巧魂却听得一阵糊涂,孙巧云以为唐如又在骗人,叱道:“胡说,你的头脑里怎么会有别人的声音,分明是你自己做的,却推到什么头脑里的声音上去。你一定是想找个借口,好让我们收留你。你好再次迷昏我们,再把安儿偷偷抢去献给别的男人。你这是白费心机,我不会再让你接近安儿的。”
孙巧云不相信唐如,但是,唐安却已经有些相信了。
唐安拉住母亲,对唐如说:“我相信你。你有没有反抗过那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