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海花船的船楼一层是杂技表演与商业区。
这两处地方并非混在一起,前者的表演人员集中在正门口以及数根朱红色的承重柱环绕的大厅内,包括此时出现在陆靖以及徐酌面前的这位彩戏师在内,还有口吞宝剑,仙人摘豆等相当传统的项目。
只是不同于往常在城市街头看到的同类艺人,游海花船上的显然接受过专业的培训,此时正有不少人围绕着他们拍手叫好,偶尔还有打赏抛出去,引得旁边候着的小厮连声致谢。
而在大厅外围的廊道内则是每隔一段距离都设置着一个摊位,上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物件,寻常的有衣物,钟表,鞋袜,比较奇特的则是些机械造物,譬如上紧了发条就会自己敲钹的猴子,也有往肚子里点火就能让其四肢在缭绕蒸汽中做机械运动的兔子。
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身前这个彩戏师身上,
“我还有事要上楼,能否让一下?”
身前的彩戏师像是没看见陆靖脸上拒绝的表情,兀自表演着一些小戏法,一会儿弄出朵花,一会儿又在陆靖耳边摸出一枚铜板,而这对于肚肠空空,满脑子都被“吃饭”两个字占据的陆靖来说这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当然,祝您玩的愉快。”
仿佛才意识到陆靖的不耐烦,收起手中花束,彩戏师鞠了个躬,从容退往旁边。
陆靖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徐酌沿旁边的楼梯上去。
全然没注意到那彩戏师看向他背影时忽然直起的脊背,手中抛动着的干瘪钱袋以及脸上流露出的促狭笑容。
当然,那彩戏师同样没看见陆靖跟徐酌之间的眼神交流以及陆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鼓胀钱袋。
如果他看到了,大概会觉得很眼熟。
“要不要通知船上的人,那家伙是个窃贼咱们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人所说的钱袋说不定就是他偷的!”
等走到楼梯高层,离那彩戏师足够远后,徐酌开口说道。
没错,那彩戏师刚才就是在以所谓的近景魔术为掩护然后从陆靖身上摸钱,虽说陆靖不知道那家伙是看见自己开船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将自己当成目标,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手法相当不错。
换做普通人,在注意力被他的戏法吸引的同时想要察觉到自己的钱袋失踪无疑极为困难。
只不过这一次他找错目标了。
且不论陆靖这个修行者或者说超凡者对于周围的感知敏锐到彩戏师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