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泛黄的羊皮纸,双手在此刻竟是有些颤抖。
推开各种古籍,将羊皮纸放在中间摊开,上边有着几个段落分明的长句,手掌摩挲着它们,老人忽地沉声说道,
“教宗冕下,十几年的时间,为了实现您的愿景,我已最终计划还是失败了,因为一个背叛的猎人以及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若您的意志尚在注视于我,请指引我该如何进行。”
他不接受失败,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与走头无路,甚至于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来帮助自己思考接下去的行动该如何去做。
双手交叉抵在额头,这位圣血教派的教宗,近几年来第一次做了祷告。
不为圣辉天使,只为他心中的某个存在。
寂静的房间,窗外传来夜风吹过枝杈发出的“唰唰~”声响,老人忽地后仰靠倒在长椅上,脸上充斥着沮丧的情绪。
他没有感受到对方的回应,更没有什么指引,这令他倍感失落,只能低声喃喃道,
“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不,你没有辜负,事实上你很好的完成了全部的计划。”
角落的阴影中,有声音传出。
“谁?”
老人倏然起身,惊疑的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角落,以他的实力,哪怕是在心神不定的情况,对于周围的感知依旧是极为敏锐的,而他刚才居然没有察觉到任何入侵的迹象!
“阿尔伯特,十几年没见,你还是这副模样”
一人自阴影中踱步而出,金发,脸庞轮廓并不出挑,唯独那双眼睛,侵染着腥红血光。
“你怎么知道我你是谁?”
老人的名字自然不是教宗,只是这些年所有人都习惯性的称其为教宗冕下,这就使得知道自己真名的人寥寥无几。
更不用说敢于直呼这个名字的人。
偏偏对方的容貌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却说着“十几年不见”的话。
“当年让你来安灵岛的人是谁?”
说话的间隙,年轻人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逐渐扭曲,最终变幻成另一幅模样。
此时的阿尔伯特早已呆愣在原地,注视着身前在这十几年间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老人。
“教教宗冕下?”
身形逐渐瘫软,老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说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称谓,磕磕绊绊的说道,
“您,您不是在十几年前”
“联盟海军的肃清令,两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