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点点头,“好吧!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放你们自由,你们想去哪里都可以,回宋朝故乡也好,回西夏养老也好,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第二个选择,你们留下来继续开矿,身份从矿奴转为矿工。”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年轻一点矿奴首领问道:“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矿奴是奴隶,矿工是平民,矿工签三年协议,你们拿工钱,每天一百文,每十天休息一天,生病了有医师看病,家人搬去归川县居住,孩子还可以读书。”
“那粮食呢?西夏人虽然不给工钱,但给我们粮食。”
“西夏人一天给你们多少粮食?”杨再兴问道。
“成人每天一升,孩童每人半升。”
“好吧!就算一家三口,每天两升半粮食,一个月七十五升,八斗米不到,现在斗米三十文,八斗米才两百四十文钱,三天不到就挣到了,告诉你们,我们在巩州招募矿工开铁矿,每天才五十文,只有你们的一半工钱,你们好好想清楚,到底要钱还是要米?”
十几人议论半天,纷纷道:“将军,让我们回去告诉大家,让他们自己决定,愿意走还是留下来?”
“可以,给你们两天时间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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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陈庆率领两千支援骑兵赶到了银矿,杨再兴前来请罪。
听完杨再兴的汇报,陈庆也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摆摆手道:“几个月前就已经掉包,此事和你无关,矿山的情况怎么样?”
“已经按照都统的意思让他们自己选择,绝大部分人都愿意留下来当矿工,只有极少数想去寻找家人,卑职给了他们一点路费和粮食,让他们离去了,大概有四百余人,都是羌人和吐蕃人,然后明天就可以开工了。”
陈庆点点头,思路又转回来,问道:“这两天我相信你也在调查这个任中群的情况,难道没有一点线索?”
“线索有一点,就是狄道县的仓库管事,他是任中群同乡,有可能知道此人的底细。”
“你是说管事李华?”
“就是他,我听说他来过好几次矿山,任中群每次都很热情招待他。”
李华就是最初向陈庆透露银矿有十万斤粗银的那名仓库管事,现在陈庆继续让他当管事。
陈庆眉头皱成一团,正是此人告诉自己消息,自己才派杨再兴赶赴银矿,最后是及时拦截住了两千箱‘粗银’,在西夏人眼中,这十万斤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