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张家下手?”
王连庆点点头,“他若是仁慈之主,就不会混到今天了,他一样心狠手辣,否则当初就不会被人称为人魔了。”
“孩儿感觉他很看重父亲。”
王连庆有些得意道:“这就是在关键时刻的押注,张扬押注在朝廷上,我则押注在川陕,陈庆岂能不知,他要在河东路站稳脚跟,南部他需要依仗裴家,而中部他就需要依仗王家了,很有可能这次是我王家的又一次崛起,大郎,这个机会我们要抓住了。”
王简微微笑道:“如果父亲真要彻底押注在陈庆身上,孩儿劝父亲把名稍微改一改,把庆字改掉。”
“你是说避讳,不至于吧!”
“父亲,这其实是一个态度,很重要的态度,表达我们王家押注于未来的态度,陈庆会明白的。”
王连庆想了想笑道:“我出生时你曾祖父给我起名王连贺,因为你曾祖父叫王贺,后轮你祖父觉得贺和祸同音,十四岁时又改名叫王连庆,如果避讳的话,我还可以再改回来。”
.........
太原城最大的青楼叫做仙彩楼,也是张家的产业,一更时分,正是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楼内莺莺燕燕,笑声不断。
此时在后门旁边的一座小楼上,匍匐着几名黑衣人,对面也有两名黑衣人。
按照葛五的交代,张铁很喜欢仙彩楼的两名妓女,一个叫周七娘,一个叫孙十娘,这两人年纪都是三十余岁,已经过季了,但张铁却很喜欢,这两女子基本都不接客,就等着张铁宠幸。
张铁这种特殊口味大家都有数,和被他打死的母亲有关。
正是葛五交代的这个重要情报,使邹洪重点关注仙彩楼。
这时,一辆马车疾速驶来,两边还各跟着一名扎着银腰带的黑衣骑士,来了,扎着银腰带的黑衣骑士就是张家的银带武士,太原城人人皆知。
马车在后门前停下,一名武士上前敲门,不多时,后门开了,武士亮了一块牌子,说了两句,守门人立刻飞奔进去。
很快,妓院老鸨带着两名花枝招展的女子出来了,两名女子上了马车,老鸨挥挥手绢,“早点回来!”
马车启动走了,老鸨又都囔一句,“狗改不了吃屎的性,死也不消停!”
马车在空旷安静的大街上疾行,两名银带武士非常警惕,不断向后面四周观察,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马车底部攀着一个瘦小的黑影,像蜘蛛一样紧紧吸附在马车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