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类似的情况,全部都给我找出来。”
闻凌游吩咐了一句之后,暂时就不管了。
前些日子,灵植院的院首,可是跟他抱怨过好几次了,书院里的那些学生,越来越废了,连拉屎都比不上猪。
后来一气之下,弄了一株跟玉稻基本一模一样的七日断肠草,丢在了玉稻田里。
本来只是一时气,后来成了考验学子,看看灵植院的学子,有人能认出来不。
没想到,等到那一波玉稻都可以收割了,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可把这位院首气坏了。
他亲自将七日断肠草,混在玉稻里,将其煮成了十几大锅的粥,一天之内,愣是毒翻了好几千人。
连续七天,整个灵植院的学子,不是在茅厕,就是在去茅厕的路上。
偏偏这事摊开说了之后,那些学子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因为七日断肠草和玉稻的区别,可是被当做案例讲解过的,种下的那颗七日断肠草,也是种在了稻田的边缘,要多明显有多明显的地方。
这都没人发现,只能说明他们废,中毒了自认学艺不精吧。
这要是在外面,他们可能都不会有这种吃了教训,却还能不死的机会。
闻凌游也算是解救了一下那些可怜的学子,让他们放松一下。
本来只是院首有点气不顺,随意整了个顶多算恶作剧的小考验,发现学子们连学识都废,那就不是气不顺了,而是火大,火大的厉害。
夜里,大群的学子,都在课堂上翻书,翻完了一本,继续翻。
几千人可以用来压榨,查找起来非常的快。
短短几天的时间,二十几部县志,便摆在了闻凌游的案头。
“文吉二十三年,八月初三,开远县,丑时二刻,县中三千人,同时于噩梦中惊醒。”
“文吉二百八十年,正月初三,林霖县,寅时一刻,五百人,同时于噩梦惊醒。”
“文吉六百六十三年,腊月初八,吉屯县,子时一刻,三千三百人,同时于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者众。”
……
县志之中,总共有三十三条记载,都跟这一次的事情类似。
但是数量最多的一个也只有三千多人,放到一个人口上百万人,城中便有数十万人的大县,没有什么恶劣后果,顶多也就是当做奇闻记录在县志里。
不像这一次,区区三十万人的小城,却有足足二十万人一起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