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大概明白了,能被称之为君的人,可能不仅仅是开路者。
文君之名已经消失,可人对于传承的执念,却已经深入骨髓、血脉、文化,再怎么抹去他的名字,也没法抹去这些东西。
这便是他的贡献。
同理,可能邪君的邪字,也跟余子清以现在观念理解的“邪”,也是不一样的。
他曾觉得,邪君是标准的屠龙者变成恶龙。
但现在这个想法,就要打个问号,只能说可能是这样。
他只是稍稍窥视到曾经的一角,见到过曾经的启,见到过曾经的始。
见过如今的邪君。
见到过如今却已经失去了记载,曾经的文君。
不提邪君,曾经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坚定,都是让余子清仰望的先辈。
余子清不信,邪君只是单纯的从屠龙者变成了恶龙。
在那充满苦难的年代,他们化作了光,照耀前路,余子清不觉得这种人是如此容易动摇的。
他们的意志,已经与道相容,意志动摇的结果,便可能是己身之道崩塌。
这早已经不是简单挪挪屁股的问题了。
当年之事,已经无从知晓,余子清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诚挚到炽烈的愿望。
他总能感觉到,那种力量,无人能挡。
看完了兽皮古籍,余子清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他在附近休息,没有急着赶路离开。
以这种状态,到处乱逛,很难隐藏自己,遇到麻烦,估计也没法冷静应对。
一直待了四五天,才恢复正常之后,有人送来了一封邀请函。
是琅琊院的邀请函,落款是程净。
因为余子清看祭文的时候,反应特别大,还看了两遍,最后竟然还能尽快收拢自我意志。
手持这张邀请函,便可进入琅琊书库,有三天的看书时间。
权限比一般的学子还要高。
而邀请函的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填上之后,还有可能直接加入琅琊院。
问题是,祭文的核心是什么。
余子清没有去填这个答案,他在附近询问了一下。
邀请函的事,前些天就有了,只是很少有人能拿到邀请函而已。
大部分的人,连完整的祭文都没法看完。
尤其是祭文之中蕴含的意,越来越强之后,便是琅琊院的院首,都没几个人能完整的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