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这名小妾本名飞翠,原是太子府中的一名婢子。
因为黎申盼子心切,同时又因为太子的拉拢,才有了这么一个小妾,不过飞翠也只生了一个女儿黎素素。
算上小阿娇,全家一共七口人,全都得挤在一辆马车上,不过因为并没有赶车之人,原是婢女出身的飞翠直接被打发出去赶车。
黎申也不管飞翠一个妇人会不会赶车,总之这一家子人里面,一定要出一个赶车的。
他虽然被贬,可是好歹还算是有官职在身,而且又是酸丢丢的文人出身,所以为了脸面,黎申是不会抛头露面,去干些他认为并不太光彩的活计。
飞翠觉得万分的委屈,可是一个妾室,本身就没什么地位,再加上贬到那个偏远之地杏城之后,还不知道要吃怎么样的苦呢。
所以哪怕是心里委屈,面上甚至还抹了两把眼泪,不过最后还是老实的跑到车前去赶车。
至于马车里?
黎申身为一家之主,自然是坐在车里最宽敞的正位上,陈知月揽着黎秋猫在马车的左边,至于黎锦则是抱着小女儿跟黎素素挤在马车的右边。
马车驶出京城一段时间之后,这才听到黎锦娇滴滴又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道:“我说大妹,不是做姐姐的说你,这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帝王,你怎么可以跪那样一个小小的京卫军统领,这真真儿是丢尽我们黎家人的脸面。”
黎锦一边搂紧了阿娇,一边满是嫌弃地说了一句,眉眼间俱是不屑之色,神情带着几分隐隐的清高。
麻蛋!
老子连跪带演的,不还是为了那么两枚簪子吗?
你拓马的现在在这里跟我说丢不丢人的,这个姐姐还真是……
黎秋暗暗咬了咬牙,不过面上却是特别不解加纯澈地看了黎锦一眼,之后才歪着脑袋看着搂着自己的陈知月,语带不解地说道:“娘亲,女儿不是想故意丢人的,如果不跪的话,这两枚簪子就要没有了,咱们这一路去杏城,山高水远的,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女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黎秋眼含泪水,嘴巴瘪了瘪,那小模样在其它人看来,只要陈秋月开口说一句怪罪的话,黎秋的眼泪便会落下来一般。
陈知月虽然酸丢丢的也读过几篇诗文,可是早年的时候,也是跟着黎申熬过苦日子的,所以对于分析形势之类的,都能想得很明白。
如果都一身黎锦那样的清高模样,那会儿功夫,陈知月也不会私藏了两枚簪子在黎秋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