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大营。
“这……这是……”杨奉又庆幸又失望,心情复杂得无以伦比。
该死的飞熊军哪儿去了?
郭武相对冷静些,见前方没有阻击的敌人,立刻下令将士们灭掉手中的火把,借着月色前行。
这些行动方案都是出发之前就安排好的,此刻照计行事,绝大部分人都很从容,井然有序的跟着前面的同伴,并不慌乱。
黑暗中不能急驰,速度自然而然的降了下来,雷鸣的马蹄声消失了,杂乱了,宛如骑兵归营。
——
谢广站在将台上,看着奔驰而来的骑兵熄灭了火把,消失在黑暗中,愣住了。
等他反应过来,重新找到骑兵的位置,才发现骑兵已经向东转,奔着士孙瑞的大营去了。
略一思索,他便猜出了这些骑兵的身份,随即吓出一身冷汗。
他叫过一个传令兵,大声吩咐了几句。
传令兵领命,下了将台,跳上战马,向中军急驰而去。
——
李傕策马冲入辎重营。
他一路急驰而回,还是慢了一步。袭营的敌人已经离开,将士们正在救火。
火势并不算大,粮食的损失有限,只是几个草料堆被烧成了灰烬,污水横流。
李傕的脸色很难看。
这可是真祸不单行。他担心李应、李利的敷衍导致其他人的轻视,亲自赶去督战,却被人偷袭了中军大营,还烧了辎重营。
损失不大,但侮辱极性极强。
如果他的中军大营都如此不堪一击,任人来去,还有谁相信他的实力?
“可曾看清是谁?”
辎重营校尉是他的从子李暹,和李利一样,是李家的后起之辈,深得他的器重。
可是此时此刻的李暹毫无往日的英气,衣衫不整,脸上全是黑灰,无比狼狈。
“没……没看清。”李暹低声说道,下意识地远离李傕。
“没看清?”
“隔着营栅,只能看到战旗,像是……像是张绣。可是……声音不像,倒有点……”李暹结结巴巴,语气中全无自信可言。
李傕大怒。“有点什么?站稳了,快说。”
李暹胆怯地看了李傕一眼。“像杨奉。”
听到杨奉的名字,李傕第一反应是鄙视。那个白波贼敢来袭击我的大营?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有理。
杨奉已经不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