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刚刚随他出战的将士。
一壶酒肯定不够所有人喝,绝大多数人只能碰碰壶嘴,湿一下嘴唇。可是对他们来说,这份荣耀却远比一壶酒值钱。
这一刻,被鲜卑人“击败”的屈辱全部变成了遵守命令的骄傲。
遵令者,必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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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的韩遂站得高,也看到了这一幕,抑制不住心中的羡慕。
没想到天子的第一次赏赐居然被马超抢走了。
这鲜卑人真是不长眼,为何不来攻我的阵地,却去攻马超的阵地?论起示弱,谁能比我擅长?
韩遂愤愤不平,看着鲜卑人撤走,随即召集诸将议事,再一次重申此战的目的。
天子要诱敌深入,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把握好节奏,既不能让鲜卑人攻得太猛,也不能让鲜卑人损失太大,吓跑了。
此战的胜负不是个人的胜负,而是大汉与鲜卑人争奔天命的胜负,是凉州人能不能趁势而起,成为朝廷栋梁的关键一战。遵令而行者,虽负有赏。不遵令而行者,虽胜必罚。一切行动都必须不折不扣地按照既定计划执行。
诸将轰然应诺。
韩遂安排好营中事务,随即赶往御帐,求见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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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回到大帐,烤了好一会儿火,身体才慢慢暖和过来。
得知韩遂请见,刘协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立刻命人传韩遂入帐。
韩遂进了帐,站在帐门口,躬身行礼,神态恭谨。
“坐吧。”刘协指了指一旁的胡床。“冷不冷?大将军,你穿得有些少啊。”
“臣不冷。”韩遂指指胸口,神情严肃。“臣心里有火,仿佛重回少年。”
刘协忍俊不禁,却还是叹了一口气。“不亲身经历,难以想象边塞之苦。朕虽在边塞住了两年,在武威也住了半年,却是第一次在这种天气站在高处,才知道边军真是不容易。”
韩遂鼻子一酸。“能听到陛下这句话,我们凉州人就是有再大的委屈也值了。”他顿了顿,又道:“陛下以身作则,不畏艰苦,臣等身为凉州人,更不能贪图享受。此战,臣必身率将士,谨遵陛下诏书,与敌周旋。”
刘协点点头。“孟子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经过这边塞之苦,才能锤炼出一身浩然正气。朕刚刚还想,将来朝中公卿都应该有守边的经历。让他们尝一尝边塞将士的苦,才知道太平来之不易,不是拾几句圣人牙慧就可以治国平天下的。”
韩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