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可是听了程昱的介绍,也觉得进展很快。照这个速度,就算今天有秋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样的政绩,的确值得上计时大说特说。
“可是度田的事……”毛玠没忘了自己的来意。
“度什么田?”程昱一挥手。“没有的事,让他们把心放回肚子里。我可以向你保证,除非朝廷有诏书下达,否则我绝不会在梁国推行度田。”
毛玠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说道:“可是子美公开宣讲度田的事,万一百姓激愤,要求度田,如何是好?”
程昱一愣,抚着胡须想了想,问道:“孝先,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担心了。你倒是说说,若百姓要求度田,这算不算民意?”
“这……”毛玠哑口无言。
程昱又道:“若是百姓要求度田不成,愤而起事,我该不该派兵平定?若是不派兵,那是失职。可若是派兵,这些兵可都是想度田的人啊。当初黄巾起事,不就是要均贫富么?”
毛玠的脸色大变,额头汗珠密布。
程昱看得真切,不禁暗笑,随即又道:“孝先,既然有人找你,正好有件事处理一下。秋汛是为了所有人,万一决堤了,谁也逃不脱。他们不出力,出点钱粮总是应该的吧?何况有些人去年的租赋还没交,难道他们想再拖一年?我是没什么问题啊,可若是这些人没饭吃,那可有点麻烦。”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程昱,毛玠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