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很给面子,立刻接见了邢颙,奉为上宾。
可是对邢颙的请求,他却婉拒了。这说是奉诏行事,除非天子下诏,否则谁也不能拒绝。你与其花时间劝我,不如直接去劝天子。
邢颙无奈,只得奔赴行在。
——
张郃站在将台之上,极目远眺,眼睛盯着远处的官道,既希望有消息来,又怕有消息来。
刘备正在攻击魏县,攻势甚勐。魏县前几天还有消息传来,不断向他求援,这两天消息渐稀,有也只是城外的游骑,没有城内的消息。
应该是刘备发现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用骑兵对魏县进行了封锁。
这让他很担心。
他曾在徐州作战,知道刘备以及刘备麾下的张飞、陈登等人能力。如果没有援兵,魏县支撑不了太久。
但他既没有增援,也没有向审配报告。
审配、田丰早就定计,邺城才是重点,周边诸县都是消耗朝廷的实力,延滞他们进攻速度的弃子。增援只会打乱既定计划,正中朝廷下怀。
但是看着魏县沦陷而不救,又让他担心士气受挫。万一将士离心,届时可能不战自溃。
如何应付这个局面,就成了他最头疼的问题。
正想着,张雄突然说了一句。“阿翁,你看,好像有人来了。”
张郃收回思绪,凝神向北望去,只见一辆马车沿着官道急行而来。
他不禁有些意外。
看这马车,很像是审配的使者。
难道是审配下令增援?
等马车在营门前停下,有人上前询问,随即发出旗号,向中军汇报,竟是张郃的客人。
张郃更加奇怪,命张雄去迎。
他实在想不出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拜访他。
之前有个卑湛。但卑湛去了行在后,传回消息说,他还没见到天子,却被中山甄氏的甄宓请去冀州书坊做事。任务很轻松,报酬很丰厚,而且意义也很重大,他暂时不回来了。
这次又会是谁?
过了小半个时辰,张雄引着客人来了。
张郃居高临下,看得清楚,见此人有些面熟,却一时叫不上名字。他匆匆下了高台,走近一看,才突然想起是谁,不禁又惊又喜。
“邢子昂?”
邢颙拱拱手,神情无奈。
虽然是同乡,但张郃是武人,他却是举孝廉出身的儒生。他曾得司徒府辟举,但他没接受,而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