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为人当行善去恶,为吏当奉公守法,这都是常识,何必需读经才知晓?再说了,如今儿童不论男女,至少都要读一年书。能为吏的,通常都读过《论语》《孟子》之类,还能不知道这些基本的道理?”
“可是那些浅显的文章,如何能够治国?”
唐夫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瞥了荀或一眼,幽幽的说道:“你还真相信经学能治国?文若,你在河东待得太安逸了。在长安,除了那些老朽,或者经学传家太久,不愿放弃这一优势的人,已经没几个相信仅凭经学就可以治国。《春秋》治狱,《禹贡》治水,就算不是自欺欺人,也是刻舟求剑。”
荀或面色变了几变,欲言又止。
他知道,他必须去一趟行在,面见天子。
这些事,和别人说是说不通的,必须和天子本人商量。
“长安还有哪些新鲜事?”荀或按捺着心中惶恐,举起酒杯,向唐夫人示意道:“还请妹妹为我这坐井观天的书生解说解说,开开眼界。”
唐夫人有些意外。“文倩或许是忙,没和你说过也就罢了,怎么友若也没提起?他虽然没去印坊见我,我也知道他在长安,那几篇文章我都是过了目的。”
荀或抚着胡须,沉吟道:“或许,正如你所说,他是自欺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