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非常快。
张松听出了刘协的言外之意。“陛下坚持?”
“坚持。”刘协点点头。“滴水穿石,百炼成钢。很多事不怕慢,只怕不做。文翁兴学已是三百年前的事。三百年间,益州出了不少人才,却没人像文翁一样立足于益州本地,推进益州的教化。我愿意做这样的人,继承先贤遗志。”
张松离席,躬身而拜。“臣松不才,愿为陛下执辔,为益州尽绵薄之力。”
刘协笑笑。“你家有多少田,不怕吃亏?”
张松慨然道:“我张家有点田,可是比起天下大同来,不值一提。”
他停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浅笑。“臣常思忖,六国虽灭,其后裔沦为黔首、布衣,但所享之衣食未必不如其先祖。我张家纵使将多占的土地交出去,也不会一蹶不振,泯然众人。且君子当以才华显世,岂能以地广自负?臣宁为千里马,奔驰而死。不为守财奴,抱铜而生。”
刘协盯着张松看了片刻,哈哈大笑。
他站起身来,走到张松身边,抬手按在张松肩上,轻轻拍了拍。
“子乔,你可与杨德祖、祢正平比肩。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舍了土地这身外物,你才能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你若不弃,先去司徒府历练,助杨公一臂之力。”
“唯。”张松正中下怀,躬身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