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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袁衡当值结束时,刘协将准备好的文章递给袁衡,让她带给蔡琰。
文章封得严密,连名字都没写,看起来有些神秘。
袁衡很好奇,却一句也没问,恭敬地接了,从容出帐。到了兰台,进了蔡琰的书房,她才兴奋起来,从怀里掏出文章,对蔡琰扬了扬。
“姐姐,猜猜这是什么。”
蔡琰正在忙。
天子对她透露了计划,又表白了心意后,她就改变了自己的研究方向,将中原的文章典籍先放在一旁,集中精力准备西域的相关资料,为天子西征做准备。
“什么啊?”她头也没抬,随口问了一句。
“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谁?”
袁衡走上前,从蔡琰手中夺过笔,将文章塞到她手里,有些赌气地说道:“天子。”
蔡琰顿时红了脸,低头看了一眼没写一个字的信封。“天……天子写了些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封得这么严实,自然是为了只让你一个人看。”见蔡琰慌乱,袁衡才心满意足,坐下倒了一杯水,有滋有味的品起来。“看不出,天子还是个害羞的男子。这么近也不敢来看你,却让我做鸿雁。”
蔡琰不顾袁衡的调侃,强按心中慌乱,拿起一旁的错金书刀,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文章。
看了一眼,她先是一愣,随即便严肃起来,将文章铺在桉上,用玉镇纸压住,又取来纸笔,拨亮了灯。
袁衡瞥了一眼,也有些意外。
纸上有文字,但不多,倒是几幅图很是显眼,不像是通常意义上的书信。
“这是什么?”
“天子有关琉璃的见解。”蔡琰埋头细看,声音有些急切。“阿衡,你也来看。”
袁衡好奇的凑了过来,两人头挨头,逐字逐句地阅读,又对着图,细细研究,一时竟忘了这文章是天子给蔡琰一人的。
良久,两人抬起头,互相看了一眼。
“天子对此研究甚深啊。”袁衡轻声说道,带着一丝丝崇拜。
“这本就是天子首倡。”蔡琰相对平静得多。“你忘了么,当初的演示就是天子亲自安排的,之前没和任何人商量过。”
“那……他为什么不将这些文章一起发布?知道了这些,望远镜也许早就出来了。”
蔡琰沉吟半晌,螓首轻摇。“天子用意深远,非我等能知。他将这些文章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