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步走向东南方向。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要撤到哪里,才能得到补给和支援,他们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找到交通工具,离开这个国家。他们身上的皮肤、发色和眼睛,就是最醒目,甚至是最刺眼的标志,让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就算没有身后强敌如蛆附骨势的追杀,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遇到的都是充满敌意的眼睛,他们走在路上随时可能受到冷枪袭击,只要他们敢反抗,随时都会演变成一场和当地土著之间不死不休的火并。
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一股低弥的气息,自然而然在他们这支小部队中弥漫起来。
在距离直升飞机大概六百米的位置,一个身上披着伪装布,手身还放着一枝装加了狙击镜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静静趴在丘陵上,用望远镜监视着希马尔他们行踪的狙击手,脸上露出了一个几乎不含半点情绪的微笑,他喜欢一旦扣动扳机,瞄准镜里敌人就会被一枪毙命的绝对快感,他更喜欢看到自己敌人脸上,露出犹如丧家之犬般的仓惶。
但就是因为喜欢,他才会潜伏得更深,隐藏得更好,守候得更有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