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现实中这么做,究竟会给自己带来多么可怕的后遗症,师少鹰没有想,也没有空去想。.org
他只知道,他很讨厌被人用这么一个小沙坑绊倒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他讨厌身边那个学员眼里睛流露出来的嘲讽,他更讨厌在这个时候输,这就已经足够了!
雨水打在脸上,溅进眼睛里,模糊了师少鹰的视线;暴风雨声,不远处海面翻滚浪头扑打在礁石上的撞击声,彻底压制了其它声音。
在这片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听不到其它声音,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师少鹰不停的跑着,任由他的汗水,他手腕上渗出布条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起倾洒在地上,形成了一条肉眼看不到,却不断向前方沿伸的汗与血交融的路!
半个小时后,暴雨停歇了。
原本就没有工业污染的天空,经过雨水的洗涤后,显得更加鲜明和清新,就连原本还不断咆哮嘶吼,似乎要撕碎一切的大海,也再次变得温驯平静起来,这就沿海城市特有的气候特征。
当所有学员从躲雨的位置走出来,再次把目光投到训练场上时,他们都惊呆了。
谢里阿曼德教官和两位助理教官依然站在他们的岗位上一动不动,其中一名负责记录成绩的助理教官手中的记录簿虽然早已经被雨水浸透再也无法使用,他依然忠实的记录最后两名退出比赛学员的最终成绩:六圈!
在暴雨劈头盖脸浇下来,身上沙包越来越重,几乎眼不能视耳不能听的情况下,师少鹰和最后一名竞争者,依然挣扎着向前跑出了一千五百米!
没有人知道,在那种环境中,师少鹰和另外一名竞争者,如何淌过了带着尖锐铁丝网的泥塘,又是如何越过了那座已经被师少鹰破坏掉的活动桥。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有助理教官的监视,他们谁也不能在这些方面耍滑偷奸。
两个体力绝对透支,现在就连小拇指都无法动弹的男人,全身都是沙子,趴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他们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默默向每一个人诉说着他们在暴雨中两次越过带着铁丝网的障碍物时,所付出的代价。
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隔着七八米远,在当时暴雨倾盆而下的时候,以他们的状态根本不知道最后的竞争对手距离自己竟然是这么的近同,他们两个人几乎是两条平行线。谢里阿曼德教官的目光投到了一位助理教官的脸上,那个教官摇了摇头。就算他距离两个学员很近,依然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取得了最后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