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种种,混合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一起冲上心头,野鼠再也坚持不下去,他连房门都没有开,更没有理会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他直伸了脖子用尽全力嘶声叫道:“老大没死,老大没死,他正在索马里给我打电话呢!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以老大比王八还要硬一万倍的命,怎么可能死在一个区区的索马里呢?哈哈哈哈哈……老大没死,老大没死啊……”
喊到最后,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个时候的野鼠看起来就象是一个疯子,他又蹦又跳又笑又叫又哭,在凌晨的暗夜里,将他快乐到极点的欢呼传出去很远很远。.org
静静聆听着电话彼端野鼠的欢叫,师少鹰心底最柔软的位置,缓缓扬起了一缕歉疚。他身处险境时,从来不愿意把情况告诉朋友,总是喜欢一个人去扛,只有把问题都解决了,他才会在事后用云淡风轻的态度告诉大家,他觉得这样才是一个男人的选择,可是师少鹰却忘了,这样做反而会让关心他的人更担忧。
“啪!”
野鼠房间的门被撞开了,第一个冲进来的人是刘三喜,盯着野鼠手中的电话机,刘三喜深深的吸着气,伸出发颤的右手,慢慢摘掉了自己手臂上戴的那个黑色臂章。
陆振中、裴彤彤、苹果滋味,除了因为在索马里身心受到严重伤害,在希马尔坚持下留在肯尼亚的司空伯文,整座别幢内所有住客,都在第一时间冲到了野鼠房门前。
看着又哭又笑骑马上吊的野鼠,再看看被野鼠死命捏在手中,那只正在和师少鹰保持通讯的手机,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最后还是他们当中年龄最大,也最见多识广老成持重的陆振中率先恢复镇定,找到了事件的核心:“师少鹰现在还留在索马里,以他的性格,这个时候突然打电话过来,绝不是报平安那么简单。野鼠,擦干你的眼泪,我不管你是想继续哭,还是想开香槟去庆祝,等师少鹰活着回来再说!”
野鼠用力点头,他用手袖在脸上一抹,毫不羞涩的把眼泪、鼻涕还有口水一起抹到袖子上,当他意识到师少鹰现在很可能还身陷险境,甚至需要向他们求助时,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大男孩,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严肃:“老大,说吧,有什么事。”
“我在你邮箱里发了几张相片,你喊上老陆帮我研究一下那玩艺,在我只有钥匙的前提下,用什么办法可以在不使用暴力的前提下打开它。”
野鼠飞扑到电脑前,关掉因为主人不再操纵已经被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