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树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上, 吃了几块兔肉就着昨天的鸡汤锅底泡的水儿就准备往县城里去。
至于凭空冒出来的兔肉,秦国树同志麻木了, 开小灶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第二次接受程度就好了很多。
而且肉也不多, 自己个儿还吃了,没法说家人。
再看老爹老娘一把年纪了, 脸颊也没长圆润些, 啥话都没法儿说, 说来说去还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当队长的没用, 没法儿给他们好生活。
秦国树在家里说了这个想法, 说想去县城里看看,摸摸那边的情况, 省得两眼一抹黑抓瞎,除了公社这边给的话儿,总得去看看别人的生活是咋样的, 县里的政策咋样, 多看看多走走, 兴许能给队里想出一条出路来。
实在不行, 就看看粮站有没有粮食, 各家各户有钱的凑钱, 一起买粮,再把收上来的细粮拿去卖了,换成粗粮就能多挨上好一阵子。
陈秋花一拍手道:“这想法好, 儿子你早该这么干了,当干部的就得灵活些,守着一亩三分地哪能行?”
还拍了拍三儿子的手臂说:“让咱家三儿跟你一块儿去,他脑子活络,啥都懂,遇上什么了让你弟弟给你出出主意。”
秦国树看了眼他吊儿郎当的三弟,那家伙正漫不经心拿着一只草编的蚂蚱逗着小侄女玩呢。
秦国树脸上带了些怀疑,不确定道:“妈,您确定老三跟过去不是捣乱的?”
他三弟可是刺头中的刺头,流氓中的大哥,做事随心所欲,让人摸不着头脑,就这性子,秦国树哪敢放心啊,要真有什么要紧的,让他给破坏了咋办?
他这回是带了任务去县城里,去一趟县里不容易,队里事多他要忙,且县城里离大槐生产队远着呢,他们生产队就是整个县的边角疙瘩地儿。
关乎着全生产队上下上千号人的生计问题,秦国树当真不想开一点玩笑,做梦都想让父老乡亲吃上饱饭。
忘了说一点,陈秋花和秦老头两口子年轻的时候,曾经被县城里征用劳动力,去开垦水库去了,那时候多累啊,不是人手都有一把工具的,有的时候全凭徒手挖坑,效率也慢。
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当时老秦家两口子就生下一个长子,家里还没老人带着,秦国树才几岁大的时候,就是大槐村里的父老乡亲轮流给带着的,今天你家吃一顿,明天他家带下,那小半年里是吃百家饭撑过来的。
秦国树对此印象深刻,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