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津津有味的,队上有几户殷实些的人家,老秦家老刘家就是其一,这俩家平时都挺强势的,相同的是还都是老太太当家作主,两个老婆子一个比一个精,谁都没法占她们便宜,难得这俩对上了,可算是一场好戏。
正好吃肉吃得饱饱的,免费看一场大戏,当时消食了。
瞧那三岁奶娃娃那义正言辞的小模样,说完了还紧紧抱住她便宜爹的头,整个人紧紧扒在他身上,一副生怕被送人的样子。
社员们嘴角抽了抽,这秦老三有啥好的啊,就是长得俊些,没别的长处,在社员们劳动最光荣的认知里,这种人最是落伍的,白长那大个子了,四体不勤有啥用?
心说这奶娃娃才三岁,眼睛有些瘸,不会看人,要他们说去老刘家挺好的,老刘家几个儿子甭管是给哪个养着,都会好好养着,人家可稀罕呢。
就算是给队上随便一户穷人家那也比给懒汉流氓养娃来得靠谱。
社员们咋想没用,关键是老秦家不放人,人家奶娃娃也乐意跟他们家过,还能说啥?
公社干事来派发文件,秦国树给耽误了会儿才来食堂吃饭,等他到了一场大戏已经结束,他老娘和三弟跟战胜似的公鸡一样,抱着团子回了家。
也是过来打饭的时候,才听他早就等在食堂里的媳妇说的。
赵月芽眼睛红红,气得在他胸口上锤了一拳,“你说咱娘咋回事啊,是猪油蒙了心不成?对个没血缘的孙女稀罕得跟啥似的,跟外人就说全家她最稀罕小弟和那捡来的女娃。”
秦国树让自个儿媳妇迁怒得有些懵,问出啥事了?
边上正在刷锅洗完的朱大娘来劲儿了,绘声绘色给说了一遍儿,还做了个总结:“你娘看来是准备连带着娃娃一块儿养着你们家老三了,正好嘛,凑堆儿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