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运转起来找药材,那就很容易。
所以夏归玄做的决定本没什么问题,只要阿花靠谱,本来几乎不该有什么危险。
还好依然有惊无险……或者说该感谢眼前这位姑娘。
这种前提下的所谓失忆与虚弱,显然不是摩耶认为的“狗血”,更像一种再回头。
画满一些未尽之缘,补好一些未完之缺。
以及……走进某些人的心结。
夏归玄终于道:“没觉得我们的对话哪里怪了,姑娘很和善。”
“让你跪下叫主人也能算和善?”
“那明显不是姑娘的真意。”
凌墨雪撇撇嘴,就你能,我真逼你下跪看你哭去。
算了。
她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床边,伸手搭上了夏归玄的脉搏:“正常人的对话,最关注的重点该是问你的伤情,而不是什么奴隶或徒弟。”
夏归玄怔了怔,倒也觉得确实……为什么自己会对这种明显不太对头的话题觉得很正常呢?
是因为自己和这姑娘的关系,比想象中还要亲密?
凌墨雪低着头,轻声说着:“其实我本来也该更关注伤情……是我没忍住……”
她顿了一下,没说下去,只是垂首看脉搏。
睫毛微颤间,有着与此前战斗截然相反的柔美和迷惘。
她的身上有幽幽体香,很好闻。
她的手指温柔滑腻,很舒服。
她唇角的血迹已经凝固,至今没擦。
夏归玄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轻轻去擦她的血迹。
“啪!”凌墨雪忽然挥手拍掉他的手,并指作剑指向他的咽喉:“自重。”
夏归玄忙道:“我不是有意轻薄……”
“无论你有意无意。”凌墨雪淡淡道:“并不是每个顶着这张脸的人都能碰我,没有他的记忆就不是他。”
夏归玄怔怔地看着她……合着你的意思,我恢复记忆就能碰你了?
这关系……
是女朋友?
“我本来是不是应该趁着这种机会给你多灌输一点类似于……你最喜欢凌墨雪、以后要对凌墨雪更好一点的意识?常理来说,恢复记忆之后这段意识应该还有烙印。”凌墨雪平静地说着:“算了,也许我一根筋,也许我胸大无脑,做不出来,永远比不过那些狐狸。”
夏归玄觉得头有点痛。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叫做心疼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