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清晨,寂静的于家响起清脆的干呕声,早饭吃到一半,芊默反胃了。 捂着嘴奔向洗手间。 陈萌第一反应在桌下踹儿子一脚。 “你是不是又说什么脚皮什么的,恶心芊默了?” 怀孕后的芊默俨然成为一级家宝。 于昶默自从脚皮事件后,已经变成大写的渣男。 听芊默吐得厉害,于昶默也顾不上反驳了,跟着去了洗手间。 “我一会给她开点药膳的方子。”太姥姥慢条斯理地看这一家紧张过度的。 这家里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婴儿的哭声了,芊默肚子里这个还没出来俨然已是团宠。 于昶默地上漱口水,关切地看芊默,芊默摆摆手。 “无妨。” 怀孕这么久了,才吐这么一次,孩子也算是体贴。 “以后不生了。”小黑把他昨晚还傻笑着订婴儿服的事儿都抛在脑后。 他老婆孕吐的样子已经刺激到他了。 “瞅你那点出息,多大点事,我大概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芊默比他淡定多了。 这些苦前世她都尝过,只是前世没有那个福气把孩子带出来,现在能够重温这段孕程,也是一种幸福体验。 说道没休息好,小黑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为了麻油和路老大之间的恩怨,芊默已经连续很多天不得安宁了。 “算起来,差不多该收网了,老大这次,怕是要九死一生了。” 芊默忧心忡忡,“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 她帮老大圆心愿,顾全大局对麻油什么都不能说,让麻油怨恨老大,老大此番怕是很不容易。 “你做得对。”小黑不假思索。 让有孕的妻子卷入这样的纷争,他并不情愿,但想来那路商卡也是险中求胜,若不是环环相扣算到芊默这一步,怕是已经走入绝路了。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算出路商卡会带人走那条山路的?” 于昶默知道,自己媳妇给上面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 路商卡从天桥上那回眸一瞥,芊默便算出对方要弃林路走山路。 “天桥背面有个广告牌,上面有个啤酒的广告牌,那牌子的酒,路老大当年走之前,我们寝室一起喝过,酒还是你偷送进来的。” 这事儿小黑有印象。 他当年为了宠媳妇,没少做违反校规偷运酒菜的事儿,只是什么牌子的酒,他已经不记得了。 “当时路老大说过一嘴,这酒她爸喜欢喝,不过她爸当年驻守那片很少能喝到这牌子的啤酒,都得翻山采购时往回带一些。” 因为那是最后一面,所以当时发生的事儿格外清楚,芊默反复看了几天视频,最后分析出这个重要情报。 尽管上面对路老大有所疑虑,但她相信,那个跟大家一起喝酒的妹子,还是当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