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云头也没回,继续剁肉扔进桶里,凑齐一桶再次倒进大锅,这才解释道:“先煮一会,把血沫子煮出来,等会还要换水,然后用各种办法进行卤炖!” “各种办法?” “对啊,猪身全是宝,样样能做菜,但是每一样的做法都有不同,添加的调料自然也不能一个样,比如猪头肉,就得用花椒大料,外加桂皮粟克,然后大火猛烧,煮的越烂越好吃,再比如猪肘子,这得上笼屉使劲蒸,蒸的粉嫩剔透,即使没牙的老翁也能吃,还有红烧肉,这玩意不能用花椒……” 他絮絮叨叨介绍半天,李世民听得两眼发直,皇帝忽然略显期待站起来,眼巴巴盯着大锅道:“自古都说豕肉上不得酒席,要照你这么做反而变成硬菜了。” 李云嘿嘿两声,略带得意道:“猪肉本来就是硬菜。” 忽然看了李世民一眼,故意问道:“你不会也认为它是贱肉吧?” 皇帝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世人皆此认知,本王不便更改,我嘴上会说这是贱肉,但我当年可没少吃,那时候领兵四处征战,缺粮的时候什么没吃过?曾经在河北战过一段时日,军中半个月都是吃野猪,野猪比家猪更是贱肉,但是本王照样硬着头皮吃。虽然腥味难以处理,但是肉食毕竟涨力气。贱肉又何妨,倘若百姓们能够吃饱喝足,本王愿意天天带头吃贱肉……” 李云又看他一眼,若有所思道:“难怪你杀猪那么利索,看来你不是屠夫出身。” 李世民呵呵一笑,语带深意道:“我是大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