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意,不过他仍旧乖乖听话,真的在宫门前单膝跪下。 恰好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隐有马蹄声响,亦有车轮碾地之声,这是大唐的文臣武将前来上朝,或是骑马或是乘车直奔宫门。 当是时,天色未亮,然而皇宫门前燃着灯笼火把,照的门前一片区域亮如白昼,老程和几个骑马的国公正在吹牛打屁,忽然有人轻轻‘咦’了一声,指着宫门处道:“程知节你看,那莫非是你家的小子?他咋单膝跪在地上,肩头还被人搁着一把剑?嘶,不对,持剑那人是赵王,是河北道的西府赵王……” 老程呆了一呆,目光蹭一下看过去。 但见皇宫门前,两队羽林卫昂然而立,在两队羽林卫的中间,赫然有两个青年一站一跪。 李云手持天子剑搁在程处默肩头,声音悠悠道:“程处默,你昂起头,看着为师!” 程处默连忙抬头,怔怔看着自己的师傅。 李云同样看着他的徒弟。 他的语气明明十分平淡,然而轻柔的声音却宛如天雷灌耳,道:“陛下赐我天子剑,总览大唐十道官民,然则两年时间以来,为师从未用过天子剑,我一直告诉自己,这是天子的权限,我并无代行之权,但是今日不同,为师要破自己的规矩……”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停,陡然喉间轻喝一声,面色肃重道:“今有青年程处默,大唐长安人士,生于卢国公府,嫡之子,虽为白身,然则功勋卓著,三年前流民逃荒长安,程处默造盐为国分担,两年前去往河北,又与百姓同吃同睡,身为国公长子,常宿田间地头,为领百姓开挖灌溉之渠,大寒冬日赤脚站于水中,三伏天下,抢收庄稼,赤背顶住烈日,脱皮几有数层,本王问,天下功勋之子,谁能如是乎?” 这一番话,李云的声音很大,远处那些国公纷纷停马驻足,目带肃重看着宫门前的一幕。 老程同样在看着,目光却有些怔怔,忽然感觉自己肩膀被人重重一拍,转过头来却发现是二哥秦叔宝,但见黄脸汉子面色欣慰,沉声道:“知节,你孩子长大了。” 老程忽然感觉有些心酸,堂堂国公眼睛变得湿润。 我的儿子,长大了! 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做了这么多事。 自古至今为人父母者,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吧! 这时李云的声音再次响起,悠悠然传入众人耳畔,道:“世有功勋,功勋当赏,我大唐做官乃是举荐之制,五品以上则由天子封赐,本王今日做一次越俎代庖的事,我要用天子剑封赐一个五品官……” 说到这里陡然声音变高,昂然正气道:“今有西府赵王门下高徒程处默,为国为民建立莫大功勋,自古有言,举贤不避亲,本王以西府赵王身份,举荐我的弟子入朝为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