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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武大郎和武二郎可不像之前那番破落,两人均装锦袍、系嵌玉环绦,还赶了一趟双马大车,不认识他们弟兄的,多半会将他们尤其是将暴发户打扮的武大郎当成是一个土财主。
武大郎絮絮叨叨:“定是你爱面子不肯去投奔大官人,这阳谷县哪里比得济州府,有大官人关照咱们弟兄,咱们武家何愁不兴旺,偏偏要去这人生地不熟的阳谷县……二郎,你老实说于俺听,你是不是恶了大官人?”
武松语带无奈,道:“兄长说得这是哪里话,李衍哥哥恁地爱我,我如何敢恶李衍哥哥,退一步说,我若恶了李衍哥哥,李衍哥哥又怎能送我一包赤金?”
武大郎一想也是,道:“那你为何不带我等去投奔大官人?”
武松避重就轻道:“大丈夫凭双手博取功名封妻荫子,靠人帮扶,不算好汉。”
武大郎恨铁不成钢道:“糊涂!当今世道,没有人帮扶,哪能博取功名!”
武松并没有顶撞武大郎,只是在心中说:“李衍哥哥是爱我,可他终究是贼……他日,天可怜见,受了招安,那时再去与他亲近也未迟。”
现在的武松,还不是那个狠辣的江湖人,他还生活在那些条条框框当中,否则他也不至于没打死人就把他自己吓得差点去流浪。
不经历血的教训,武松是不会走向成熟的,也不会生出怨怒,最后化作为惊心动魄的反抗行为。
只有经历了,类似大闹飞云浦,血溅鸳鸯楼,杀了蒋、张等十几口,蘸血在墙上写下“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武松才能认清这个现实的社会,才能从残酷的现实中、从迷失的自我中醒悟过来,然后一步一步地克服自己的弱点,渐渐地走向成熟,那时武松将不会再向官府投案,才会投身武装反抗的行列。
这就是李衍并未强留武松在水泊梁山的原因。
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后武大郎的娘子从中探出头来,道:“官人,叔叔定是有他的考虑才不去济州府投奔大官人,再说咱们现已到了阳谷县,姑且先住下,以后再慢慢计较。”
随后,潘金莲也探出头,道:“此事皆怨奴家,否则咱们也不用搬到这阳谷县来了。”
武松道:“那清河县人,妒忌我娶了你,闲言碎语,与你何干,之所以搬来这阳谷县,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那张机密,虽然我已赔罪于他,可他仍记我那一拳,处处为难我与兄长,所以清河县是万万待不得了。”
武松冲武大郎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