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童贯当庭训斥,和诜感觉很丢面子,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他本想借请示之名讨好童贯,谁知一不小心,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和诜不知道的是,童贯与蔡攸之间存在着极大的矛盾。
童贯很瞧不起蔡攸,在童贯眼里,蔡攸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吃喝嫖玩吹,样样很拿手,可论办事能力,比他爹蔡京就差得远了。
而蔡攸也很反感童贯,觉得童贯倚老卖老,盛气凌人,所以他经常在赵佶面前说童贯的坏话。
和诜常年在地方为官,对童贯与蔡攸他们这些朝廷大员之见的龌龊哪里清楚?
和诜觉得很委屈,觉得童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他大小也是这雄州的一把手,河北禁军的代表。
其实,童贯这是在拿和诜撒气。
一来,童贯气和诜等人将河北弄成这样,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二来,童贯一听说蔡攸担任副宣抚使就很生气,这不是明摆着是官家安排蔡攸来监视他嘛。
让童贯更闹心的还在后面。
会议一开始,种师道就表明自己对伐辽之战的态度,“今举军巡边,招纳燕京,恐怕不会轻而易得。现今辽国遭到女真人重创,这就好比邻居家遭到匪劫,咱们大宋不仅不去搭救,反而上前分抢其屋内之物,此非仁义之举。况且军队师出无名,恐有所失。”,顿了顿,种师道又道:“朝廷贸然用兵,强畀师道以都统制之职。师道唯有鞠躬尽瘁,以勤王事。倘获寸进,此乃社稷之灵,官家之福,师道不敢居以为功。如若事机不顺,稍有磋砣,责有攸归,师道亦不任其咎。今日开宗明义,师道当着诸将之面,把这话讲清楚了,免得将来再有后言。”
种师道的意思是:“我不同意打这仗,不愿意当这个都统制,但你们非要让我领兵打,那我就尽力打,赢了,我不要功,输了,我也不担多余的责任,不给你们背黑锅,咱们谁的责任谁负。”
童贯,包括赵佶,其实早知道种师道不赞成这场战争。
但童贯没想到,种师道丝毫不给他、给朝廷留余地。
童贯看了种师道一眼,冷冷地说:“今日之军事,官家既有成算,让你种师道出任都统,是希望用你的威名震慑辽军,仅此而已!事之成败,自有我与朝廷负责。”
种师道冲其他将领道:“辽事成败,自有太师和朝廷负责,诸位可都听见了?”,然后看向童贯,又道:“师道正要修本上奏,太师说的这句话,师道要写在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