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伏击韩军。而是伏击我军。”周叔淡淡一笑,嘴角浮出一丝讥讽:“可惜,他们的这点诈术太明显了,把我们当成小儿看待。”周贲也笑了,打仗的时候把对方当小孩子看待,大部分是要吃亏的。“我们当如何行事?”“保持距离,匀速前进,立即派人通知君侯。”周叔简单的下达了命令,催马跑下了山坡。周贲一听,就知道周叔又准备打仗了,兴奋的一踢战马,跟着奔下了山坡。很快。三匹战马向郏县方向飞奔而去。周叔一出城,冯敬就得到了消息,他非常想调转马头击杀了这一万楚军,可是他知道李由的心思不仅仅是这一万楚军,而是共尉的全部人马。他只得摁着性子佯做不知,带着人马继续向骑岭方向赶。后面的楚军走得并不快,他们以步卒为主,临近中午才出城,到下午宿营的时候,离开郏县不过二十余里。据斥候回报说,楚军的中军还在城里没出来,估计要到明天一早了。冯敬觉得很没意思,看来这一夜又虚度了。他看着楚军的方向,心里痒痒的,二十里。骑兵只要小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达,以他手下这五千精骑,完全有可能将这一万楚军打得落花流水。可惜,真是可惜。冯敬不停的叹着气,喝着闷酒,直到半夜才睡着。午夜时分,月黑星稀,北风大作,枯树败草被吹得东到西歪。网睡下不久的冯敬忽然从梦中惊醒,看着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帐门,他一阵阵心惊不已。“大人。”贴身亲卫见他醒了,连忙送过来一杯热水。冯敬接过杯子,叩了一口滚烫的水,顺口问道:“起风了?”“是啊,起风了。”亲卫笑着说,“风还挺大的,吹得树枝象鬼叫,真够瘪人的。”冯敬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打了这么年的仗,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早就不怕鬼了。他一口一口的喝着水,喝下一杯热水,心里舒服了不少。“再来一杯,这水不错,是哪儿来的?”亲卫笑嘻嘻的从火堆上提起铜壶,又给他续了些水。“这附近有一口泉,叫马跑泉,听附近的人说,是一等一的好水,喝了能生津解乏。属下见大人辛劳,就特地跑过去打了两桶。”“马跑泉?”冯敬停住了送到嘴边的水杯,觉得这名字怪怪的。自己姓冯,又是骑将,这马跑泉好像有点不祥啊,马都跑了,还打什么仗?冯敬的脸色变了变,放下了水杯,心里刚刚摁下去的那点不安又泛了上来。